而两千块钱对沈国平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当然,他嘴上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就是这样。
不是沈国平圣母心泛滥,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对自家亲戚好,前提是亲戚们之前对他和他家都很好。
以德报怨?那不是沈国平的为人,他是那种,以德报德的性格。
“我怕呀,欠人家钱的滋味可不好受!”
石建军也是那种性格比较正直的人,要不然,他都二十出头了,也不至于连个对象都没有,东江村这么大的村子,同龄人何止上百,他没有对象的原因,也跟这个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这年头,没钱的人家是大多数,所以说媳妇第一看重的,还真不是家里有多少钱,而是看性格是否踏实,能吃苦,有这两样性格,一般来说,生活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跟以后不同,以后的说法是,既然你能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等下,上鱼了!”
沈国平这次钓鱼可没有用空间能力作弊,但是他的鱼饵还是空间出产的苞米粒,所以江水里的鱼还是比较容易上钩。
抬起钓竿,一条三斤左右的鲤鱼正在剧烈挣扎,沈国平将其摘下来,放进桶里,重新下钩。
“欠我的也不是欠别人的,这件事情我给你做主了,你要做的就是让你爹出面,把那块没人要的地皮批下来,等着开春盖房子,正好我今年承包的山林里有现成的木头,你盖房子的木头都不用花钱买,这还能省一笔钱。”
“这,行!”
沈国平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石建军一咬牙,一跺脚,干脆答应下来。
“这就对了,都是大老爷们,干事情就得嘁哩喀喳的,干脆点!”
“那你在这接着钓鱼,我回家一趟!”
既然确定要干,石建军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里钓鱼,沈国平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自己还要在这里钓一会儿。
石建军脚步匆匆的离开江边,往家里走去。
还在外屋地炼荤油的叶淑敏看到儿子进屋,却没有看到外甥的身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还以为外甥是在江边出了什么意外。
她手里的勺子差点没拿住,稳住心神后,叶淑敏盯着儿子,问道:“国平呢?怎么没回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心里有事的石建军却并未察觉。
“啊,国平说还要钓一会儿,我有点事,先回来了。”
“呼——!”
听到外甥没事,叶淑敏才长出了一口气,她把勺子转到左手,然后抬起右手,一巴掌拍在石建军的胳膊上,怒道:“国平大老远来一趟,给咱家拿了这么多肉来,你都不陪他钓鱼,有你这么当哥的吗?”
石建军被老娘拍了一巴掌,一点都不疼,可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委屈的道:“娘,国平也不小了,不用我看着他,还有,我回家是有正事的。”
“你一天天的,连个对象都没有,有什么正事?”
这句话是真实伤害,让石建军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缓了好一会儿后,石建军才回过神。
他闻着鼻尖的香味,没忍住的伸出手,从一旁装着油渣的盆子里捏出一块还散发着热气和香气的油渣,扔进嘴里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