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阔别一周的金岗村,沈国平进村后就看到在自家大门口晃悠的严明福。
要是换成其他人,沈国平怎么都要叫一声大爷或者叔,然后唠两句,可看到是严明福,沈国平多瞅他一眼都觉得烦,干脆用力蹬两下,直接从他家门口快速走过,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呸!小瘪犊子,你给我等着,等开春的,我非好好折腾折腾你不可!”
严明福对着沈国平的背影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几句。
耳聪目明的沈国平听到严明福的话,却没有回头,只是在心里构思着,怎么在开春的时候坑严明福一手。
回到家,沈国平拿着大把的东西进屋。
“娘,这是我在公社买到的青菜和鸡蛋,还有这是从三爷家里拿回来的獾子肉,我也不会弄,你会做么?”
叶淑玲以前倒是吃过獾子肉,可自己没做过。
她把东西接过去,挨个放好后,开口道:“我也不会做獾子肉,你爹会,等他回来再做也赶趟!”
沈国平只是想要尝尝味道,并没有非要吃的意思。
一周没回家,家里还是那样,不过收音机的电池没电了,所以今天家里没人,比较安静。
西屋炕柜里,透过带着彩绘的玻璃,沈国平看到里面叠放着一摞崭新的被褥。
“娘,新被褥都做好了?做了几套?”
“一共做了六套被褥,你买的棉花还剩了点,我打算给你和老二做一人做一件马甲。”
沈国平赶紧摆手拒绝:“娘,你给老弟做一个就行,我不用,剩下来的棉花和布料,你给自己也做一件,回头我再整点棉花和布料,到时候再给我和爹做,也一样。”
“我不用,还是给你和老二做吧!”
叶淑玲觉得自己也不出门,穿新衣服没有必要,倒是成天在外面跑的沈国平和上学的沈国威需要新衣服,人靠衣装么,出门在外,就要穿的干净立整。
“我都给你和老二裁好布料了,正在絮棉花呢!”
沈国平跟着母亲来到东屋,看到母亲做衣服的案板上,摆着一个已经裁好的马甲布料,旁边还放着一堆雪白的棉花。
“诶?娘,这棉花里好像有黑点,是捂了吗?”
捂了是东北话,发霉长毛的意思。
叶淑玲看了一眼,把那个小黑点从棉花里面摘出来,拿在手里给沈国平看。
“这是棉花种子,应该是摘的时候没摘干净,不是啥捂了。”
“这就是棉花种子?”
沈国平还是第一次见到棉花种子,这黑色的种子形状跟去了壳的葵花籽差不多,不过小的那头没有葵花籽那么尖锐。
拿起这颗棉花籽,沈国平心中暗喜,别看只是小小的一粒棉花籽,有了它之后,沈国平以后就能有无穷无尽的棉花来用,根本不用再去费心思买棉花票,再凭票买棉花。
不动声色将棉花籽收进空间里,选了一块黑土地,直接将棉花籽种下去,然后浇上没有稀释过的生命之水。
“没想到这次回家还有意外收获,不错!真不错!”
心满意足的沈国平准备开始做晌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