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还是摇头,可沈国平透过她的眉眼,可以看出来她面带焦急之色,很明显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哦,那你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沈国平见对方明显是并不信任自己,打消先前打算主动帮忙的念头,转身就要回家。
然而沈国平才走出去十几步,背后忽然传来喊声。
“同志,同志,等一下!”
沈国平回头,看到那个女同志向自己追来,他站在原地等着对方,却不想对方刚刚走到自己身前不远处,噗通一声,竟然双膝弯曲,跪在自己面前。
“哎?同志你这是干啥?有啥事你说啊,怎么还下跪呢?”
这年头讲究人人平等,这种下跪完全是旧社会的遗毒,这一幕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沈国平欺负人呢,那场运动的风可还没有彻底平息,要是被抓住批斗一番,沈国平可太冤枉了。
但沈国平也不敢上手扶人,毕竟这个时候的风气跟以后还不一样,男女之间还是有大防的。
“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我不是骗子,可是我哥他现在病得不行了,我没钱给他看病,你能借我点钱么?”
说着,她就要继续给沈国平磕头,这沈国平可绝对不能让,耳聪目明的沈国平眼看着远方的路那头已经有了人影,他赶紧上前把女同志扶起来。
“你哥是感冒了吗?我手里有药,你带我去看看!”
沈国平也不是那种傻子,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可不能完全听信对方的一面之词。
“好,好,我带你去!”
这位女同志听到沈国平说手里有药,立刻转身带着沈国平往自家走。
她的脚步急促,且一言不发,沈国平猜测,对方应该并没有诓骗自己,毕竟这种焦急的心情应该是演不出来的,如果对方真的是演出来的话,那只能说明,对方的演技高超,甚至堪比那些专业演员。
带着沈国平,这位女同志来到一个小院子门口,她推开用木棍做成的简易院门,率先进院,不过在进院后,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沈国平,发现对方的身影还在后,暗中松了一口气。
然后继续走向这个面积不大的茅草屋。
“这,这就是我家,我哥已经发烧到起不来了,我没办法,才出去找人,结果,村里的人都不搭理我们。”
沈国平不知道为什么兄妹俩的人缘会到这种地步,他跟着女同志进屋,走过昏暗的外屋地,走进里屋。
刚走进里屋,沈国平便看到炕头的被子,眉头微皱,好像是在睡觉,可却并不安稳。
“哥,哥,你咋样了?”
女同志来到男青年身边蹲下,伸手轻轻的晃了晃男青年的肩膀,对方眼皮
“他高烧几天了?”
沈国平见到这个情景,顿时觉得对方的病怕是已经很严重了。
“我哥是昨天开始发烧的,他前天去山上下套子,说是要给我套兔子或者野鸡,应该是在那天冻着了。”
“那昨天怎么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