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下,我送你下山吧,这段路上可不好走。”
沈国平可不想麻烦老头,万一老头下山的时候摔了,岂不是他的责任?
“啊?不用了吧,我手里有枪呢!”
“想啥呢,这路上有我下的套子,我怕你不小心踩上受伤。”
“哦哦,这样啊,那麻烦关大爷了。”
既然是这样,沈国平推脱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的感知能力自然可以让他不会中什么陷阱和套子,可他没法说,空口白牙的,人家也不能信。
加上套子大都是用钢丝绳做的,用来套野猪和狍子,马鹿,梅花鹿之类的猎物,一旦被套住,想要解开还得费点手脚呢。
“你等我下,我锁上门咱俩就走。”
说完,老头回屋,也背上一个跟沈国平同款的挎包,不过老头的挎包明显年头多了,都已经褪色了。
“走吧!”
老头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锁,将房门锁上,然后背着枪,对沈国平说了一句。
“好嘞!”
跟在老头身边,一老一少聊了起来,其实主要是沈国平在问,老头在答,沈国平在一问一答之中,知道了老头的名字叫做关学兴,原本是靠山屯的人,早年也有媳妇孩子,后来孩子因为跟人打架斗殴失手,被抓然后枪毙了,他的媳妇也在几年后去世。
无牵无挂的老头子不想继续住在靠山屯,怕睹物思人,尤其是在那个熟悉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更加的难受,于是便在八年前上山,在这里压了一个窝棚,一直住了这么久。
“关大爷家里就没有其他的亲戚了吗?”
“有个大哥,早几年死了,还有两个侄子和一个侄女,不过我上山后,基本没啥来往,头两年,他们还想着过年的时候,上来给我送点酒啥的,这两年也不来了。”
沈国平立刻想起来,自己的空间里还有一瓶散白呢,他装酒的大瓶子是之前装水的吊瓶,一瓶五百毫升的那种大瓶。
关学兴送到半山腰,指着路边的一处做了伪装的套子,对沈国平说道:“这就是我下的套子,你以后上山的话,看到这样的东西小心点,别踩上了。我就送你到这,你沿着这条路下去,走出去就能上大路。”
沈国平点头道:“好嘞,谢谢关大爷,还麻烦你走一趟,我这有瓶酒,大爷你要是不嫌弃,就拿着喝吧!”
说完,沈国平从挎包里面 掏出来一个大输液瓶,递给关学兴。
老头顿时掉了脸,声音冷了三分:“你这孩子啥意思?我老头子送你下山,可不是贪你的东西,这酒你拿回去给你爸喝吧。”
“不是,关大爷,你别多想,这酒我家里还有呢,这是我自己偷偷买了准备自己喝的,不是啥好酒,就是供销社卖的散白。你拿着喝吧!我总去公社,想喝再买就行。”
听到沈国平这么说,关学兴喉咙耸动一下,他确实馋酒了,每次他只是在缺少生活用品的时候,才会下山卖点皮子或者山货,然后买东西和酒,上一次他下山,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上次买的酒,早就喝完了,他已经一个月都没尝到酒味了。
“你这孩子,还真是会来事,行吧,这瓶酒我收了,下回我下山的时候,给你准备一只野鸡,你记着。”
“好嘞,我记着了,那我就等着吃大爷你抓的野鸡肉。”
“哈哈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