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只知道过自己家日子,连老娘都不顾的大哥,沈连宝顿时觉得嘴里的肥肠不香了。
“明天再说,吃饭吃饭!”
一家四口人吃的满嘴都是油,这是沈国平来到这里一个月以来,吃得最好最满意的一顿饭。
兄弟两人回到西屋,沈国平的衣服脱下去被老娘拿走,她要给这身衣服洗干净,不然上面都是野猪味,没法穿。
“哥,你明天还能打到野猪么?”
吹灭蜡烛后,沈国威小声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可以吧,咋了?”
“没事!”黑暗中,沈国威的脸上露出憧憬之色。
“要是咱家能天天吃肉就好了。”
沈国平闻言,顿时笑起来:“天天吃你就腻了,这可跟吃粮食不一样。”
“那怎么会?”沈国威不赞成大哥的这个说法:“这可是肉,就算是天天吃也不会腻的。”
想起新世纪后的好日子,沈国平也不反驳弟弟。
“这头小野猪的肉就够咱家吃挺长时间了,等到冬天的时候,肉能够冻住,我再多弄点肉。”
“哥,你不复习一年,再考一次么?”
沈国平想到转生前上高中时的辛苦,还有上大学时候的放纵,摇头道:“不考了,我不是那块料,你不一样,你学习好,以后考个重点大学,给爹娘长长脸。”
“嗯!我一定努力学习!”
兄弟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唠了一会儿嗑,沈国威便不知道不觉的睡着了,他每天都要背着书包,来回走将近三十里路去上学,很累的。
沈国平则是在睡前出去了一趟,顺便将挂在房梁上的粘苞米种子拿了两根,直接全部收进空间里种下去,给种子浇了生命之水后,他才满意的睡觉。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沈国平精神饱满的起来,就着锅里的热水洗脸刷牙后,吃着拆骨肉蘸蒜酱,他心满意足。
“老弟,你等一下再走,我给你弄个手撕猪心,你带着中午吃。”
猪心是昨晚跟猪肝猪肺以及下水一起在大锅里面烀熟的。
“手撕猪心?家里还有香菜么?”
这道菜其实很简单,不过家里配料不全,即便如此,沈国平做出来的手撕猪心味道也并不差,至少他家还不至于缺少大葱,盐,酱油这些基本的调料,最后的香菜更是能够掩盖不少腥味。
带着半饭盒的手撕猪心和两个窝窝头,沈国威满脸笑容的去上学。
沈连宝却将下水里的猪肺子和半个猪肝拿在手里送给西院邻居。
他们家的西院住着一家四口人,家主姓范,是村医,沈国平和沈国威兄弟俩小时候生病,没少麻烦人家,而两家之间仅仅只隔着一个用手腕粗细木头做的篱笆墙,这东西在东北叫做杖子。
因为不想走冤枉路,沈连宝直接站在杖子这边,对着西院里喊着:“老范大哥在家不?”
“在呢,老弟,咋了?”
说话间一个四十岁出头,个子一米六五左右的中年男人推门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