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澈告诉女孩,其实他是在追查沈新月失踪时,才意外发现她也被针对了。
“什么?新月被带走了?”沈莜怡惊诧莫名,猛地坐起,“千真万确吗?”
顾千澈点点头。
“谁做的?”沈莜怡很是焦急,她和沈新月一向要好,自然不忍心堂妹出事。
尤其是,她极为担心沈新月会受到和自己一样的遭遇。
“哥,你得想办法啊,不然新月也像我……一样……,遭了毒手怎么办?”
顾千澈叹了一口气,“我当时让我弟弟,安屿去追查了,他和新月感情更是交好,一定会全力以赴。”
“那也不够,你得知道是谁做的?”沈莜怡不敢想象,沈新月也有可能被带入另一个魔窟,在冰窖里艰难求生。
甚至也……
一想到那种窒息般的恐怖重临,她的冷汗涔涔而下,瞬间打湿了身上的病号服。
顾千澈无奈道,
“几乎可以肯定,是言心遣人带走的。”
“理由呢?乔总不至于无缘无故带走她?”沈莜怡追问。
“可能是因为新月出言不逊,惹到了若云。”
“不可能。一定有更重要的原因,非要带走她不可!”沈莜怡想都没想,几乎脱口而出。
“为什么?”顾千澈不解。
“因为……因为……”沈莜怡一想起来就很是害怕,嘴唇哆哆嗦嗦,欲言又止。
脸色发白,直冒冷汗,好像要回忆极为痛苦的事。
顾千澈发现异样,赶紧搂住她,试图安慰。
沈莜怡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很是急促,她不敢说。
那个名字很简单,很好写,唯独她连吐出一个字的勇气都没有,像鱼刺卡在喉咙。
顾千澈看她表情,大概是猜到了什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
“好,好,我不逼你,只要你能平静下来就好。”
……
五分钟后,沈莜怡的脸色才微微转红,顾千澈想要给她倒杯水缓解,却被女孩拉住了不让走。
“哥,别走……”
顾千澈是越想越清楚,坐在她床边,抚慰她。
“你,是不是知道伤害你的人是谁。而且怕说出来会让我难做,这才不肯说?”
沈莜怡没做声,就是闭上眼睛,默默流泪。
顾千澈长叹一口气,
“你放心,如果是和我有关的人,就算是屿弟,还是如愿,只要是他们做的错事,我一样不会姑息。”
沈莜怡还是不答,闭着眼,把头撇向一边,好像就算知道了是谁,也无济于事一般。
顾千澈看到这表情,那还能不知道是谁——
既权势滔天到他不敢硬碰硬,又和他休戚与共出生入死,普天之下还有哪个人,说出来能让顾千澈不敢动手
“你说话!”顾千澈几乎要咆哮出来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那个前妻,盛怒之下能这样丧心病狂,指使别人做有违人伦,大逆不道的疯狂举动。
“你别问了,哥!”
沈莜怡都快绝望了。
她抄起枕头,一下子把脸埋了进去,如小兽般哽咽。
顾千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的字典里不允许身边至亲至爱的人,这样疯狂!
顾千澈深吸一口气,把沈莜怡抱入怀里,让沈莜怡靠在他的肩膀上平复情绪。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
“你放心,我虽然势单力孤,但自然有天理公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会有办法解决。”
他缓缓地撑开女孩的怀抱,看到了她幽深的恐惧侵蚀着她的面庞,
还有如孤舟浮海般的无依无靠。
“你忍辱负重,我知道;你不想我陷入冲突,我也知道;你担心我会弃你于不顾,弃卒保帅,我更知道。”
他斩钉截铁地说着,每一个字都让房间里隆隆作响,
清俊的脸庞上,双眉如峰并立,化作一架情义的天平,不偏不倚,
“但你既然叫我一声哥,那做哥哥的就不会不帮你讨回公道,”
“就算要和她正式开战,我也在所不惜。”
沈莜怡此时泪流满面,已经不知道该说这什么了,感动到无以复加,
她抱住顾千澈,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期期艾艾道,
“真……真的……吗?”
“傻妹妹,我这也是防止她继续胡作非为,做出更多无底线的荒唐事。”
“也当是让她悬崖勒马!是为大家都好。”
……
等女孩心情平复,她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