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可能,那人一开始就知道并不是沈大小姐,不过我奇怪了他为什么不想告诉你呢?”
“还有,沈小姐如今多大?你再看这位多大?年纪就对不上。”
徐凯这才认真看了乔言心的脸,虽然乔言心保养极好,但仍能看出来年龄三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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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徐凯已经反应过来了,顾千澈又拍拍他肩膀,把他脱臼的手臂接了上去。
松了手,让他自己揉揉肩。
“你……说得好像在理。”
果然,物理超度的效率就是比魔法高。
顾老师的耐心解说还是有效的,笨学生徐凯也算明白了,是耿彪一直在看他笑话。
他本要发作,不过想到他知情不报,扭曲上级的命令,还能让他找到把柄,也算意外之喜。
他于是兴奋地回拨给陈顺,把情况说给陈顺听。
顾千澈费话就是等这个档口,要他重拨回去。
他眼疾手快只一个上前,便夺过电话。
胸有成竹地开口道,“别问我是谁,让安季接电话。”
陈顺先是一愣,既然对方知道安季节的存在,没必要遮掩。
这才还是把电话给了安季。
顾千澈有些无奈地说,
“别躲了,出来吧。说起来,我们好久没见了,今天这事不说清楚,我只能去找三叔要个说法了。”
安季粲然一笑,果然,这大哥还是这么说话。
明明很温柔清润,就是那么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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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乔言心眼神期待,本想再次目睹男人的高妙身手。
她看得出来,顾千澈的打法不以正合制敌,而是以鬼魅的身法和强大的爆发力为主。
回旋闪躲,打架的样子像舞姿,极有观赏度,
“果然是我的阿澈,连和人对阵的样子也是酷极了。”
可高兴没多久,她就看出门道了。
虽然她不会打架,但身边不缺高手,明显感觉和刚才比,顾千澈在示弱,演给她看。
她越看心越沉入湖底,一片刺痛。
因为,再也没有刚才暴怒时那快如闪电,又刚猛无匹的气势,反到像“菜鸡互啄”。
“明明这个人,他能轻松对付,却费了一番功夫。”
“还愣是费了一番口舌和他们解释。这是怕在我面前暴露。”
她想到这就一阵黯然,很是伤心。
“看来,我在他心里还是不够信任。”
“若是林晚在,他又怎会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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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澈计算的没错,安季早就到了,远远看着,就知道沈莜怡果然没来。
来之前,他就算准了,也就没那么惊讶。
只是他好奇,这女人送了什么宝贝来让他跑一趟,这女人做事情厉害着呢。
然后,他就看多年不见的大堂哥,潇潇洒洒出现在大桥上。
……
心想,“沈家小妞真够意思,竟然把这么个宝贝送了过来,可惜今天带错了人。”
他眯了眯眼睛,又看了陈顺一眼,闪过一丝极为冰冷的凉意。
“罢了,先看看?”
这才让陈顺打电话给徐凯,让他继续把乌龙坐实。
陈顺只觉得这个大少爷的心思,真是比安敬中还难猜。
只是听话照做,让徐凯几个继续试探顾千澈。
只是没想到,顾千澈比想象中的要精明得多得多,终于想明白了陈顺的用意。
这哪是要抓人,分明是提前看到他护在身前,要用莽撞的杂鱼们试探他的身手,
既然如此,他推断出安季在幕后。
“人说我大堂哥,是朵江城白莲花,一尘不染心思单纯。真要是这样简单,听安屿说他在法国的那些事迹又是怎么来的?”
“果然,不能大意。”
“他要真下场争安家家业,别说父亲了,连安屿都未必能够看的。”
他定了定神,回复道,
“您好,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谁,你下了车,过来看看不就得了,或者我去请你下来?”
然后,顾千澈就挂了电话留安季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算了,我们下去吧。”
他在两个保镖身上看了一眼,早知道带荣华过来。
“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沈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可惜这会我无能为力啊。”
他和陈顺下了车,走路时腿和腿松松垮垮,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走到近前,大声哼哼,
“谁啊,叫本公子下车什么事啊?”
“还有三叔是谁敢这么叫的,除了我那屿弟弟,和多年未见的勋哥,阿猫阿狗也配啊?”
语气颇为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