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机关算尽,你有能力找到恶人,帮他扫清障碍,可你终究不是我。”
“你在他面前每每表现一分,我在他心底就冷一分。”
“他是念着林晚,可是这层身份比纸该薄,轻轻一捅就会破得彻底,根本经不起厚待,届时我只怕更是难堪。”
“我,已经受够了做你的傀儡,受够了在背后看着你和他卿卿我我的身影,我更讨厌眼睁睁地你一点一点占据他的世界。”
“我没有!”谢允仪哪里敢认同,赶紧澄清,连嗓音都重了三分。
“你别急着否认!”
“重要的从来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能不能。”
“是,你是说好不会介入我们,可人都是善变的,就像我曾经糊涂得连自己都恨得生不如死,管保哪一天你突然反悔要和我争。”
“如果他心里没有你,为什么我会活下来?就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感激你!”
“……乔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傅寒声……”
谢允仪很少露出窘态。
“不是他……看明白这一层可难不倒我……”
“既然你本可以救我,又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离我而去,你也是帮凶。”
谢允仪再次被戳中了私心,有些于她而言只是存在潜意识里的想法,却也被赤裸裸地揭了出来。
她不想让孩子降生,是她假公济私。
“明面上,你打着孩子出生会让我和他横生猜忌,怕他知道了我法国的欺骗,其实却是你怕我们有了孩子后,你再也没有机会借着朋友的名义与他形影不离。”
“你总说你在退,可那一次你没有得寸进尺?”
说到这里,谢允仪后背冷汗直流,没想到乔言心重伤初愈,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洞若观火。
“乔乔,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如果我想要独占他,何必再把他让给你?”
谢允仪还是试图辩驳,认怂不是她的风格。
女总裁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眼神里的蔑视像利刃洞穿她的心防,笑得前合后仰,竟是无比的愤恨:
“那是你太了解他的摇摆不定,太理解他的敏感多疑,更惧怕他的冷漠疏离。”
“我如此炽热,却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你生性理智沉稳,怎么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事?”
“你忌惮他对我余情未了,你怕在他眼里你也会变得嫉妒,怨愤,埋怨他做不到始终如一,在日复一日的摩擦消耗里湮灭了情分。”
“是人都会得陇望蜀,你能冷静是你还没得到名分,设身处地,现在你成了他的另一半,你只怕做的会比我还绝情。”
“我和你,本性上其实差不多!”
乔言心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行了,你也不必多说,你还是做出了决定。”
“既然你不愿意让我带走余夏,那好,只能我亲自和他说。”
她不再理会陷入崩溃的谢允仪,下了车。
——
乔言心一身素白,理了理衣摆,没有丝毫多余动作,在两个高大保镖的护送下,径直走向前方的几人。
谢允仪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时间心乱如麻,可看到女总裁奔向男人,还是后脚跟了上去。
余夏看到女人远远过来,起初是一愣,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可是理智告诉他,女人来者不善,就敞开喉咙破口大骂。
才被余夏泼了一身脏水,顾千澈自然知道余夏更不会给乔言心留什么好话。
还没闹清楚乔言心怎么突然在这里,他也有些顾虑,底牌还是要留着。
他命保镖把他拽到了车里,防着女人抢人。
当然,也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