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顾家之后,白白出现在眼前。他说什么也要带走,好让夺嫡又添加一张底牌。
“安彦勋这个兔崽子躲起来是吧,那只要把他宝贝女儿控制起来,还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他有些庆幸,这趟替儿子出头来对了。
“亲情,不过是弱者捆绑利益的枷锁,强者自我袒露的死穴。”
什么亲情血脉,在足够诱人的利益面前,都如羽毛一样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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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爸爸失联有一阵子了!前一阵子,他出了车祸,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后就得了疯病!”
如愿记得几天里,谢允仪反复对她的嘱咐,在公开场合有人问起顾千澈的下落,必须按照排练好的台词说。
她那会将信将疑有人要套她话,现在还真排上用场了。
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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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就把沈新月急得不行,赶忙质问安屿,为什么不把消息透露给她。
安屿凑近了,才告诉她当时被沈家禁足,即使说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只会让她更不安。
沈新月这才作罢。
如愿面露忧愁,补充道,“请了恨多名医也说不出所以然,还是安屿叔叔请来的一位老神医指引去了南方小镇治病。”
安屿冲安敬中点点头,确认了真实性。
“不知怎么的,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等姑姑回来的时候,就说和一个阿姨一起失踪了!”
“姑姑说,那个阿姨非常霸道,身边的人也很野蛮,一点都不讲理,二话没说就把爸爸带走了,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这阿姨,不会指的是乔言心吧?”沈新月脱口而出。
安屿为难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沈新月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我爸爸身中剧毒,还被这样粗暴对待,极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我和奶奶也只能等消息!”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的很细致,找不出一丝破绽。
“谢姑姑说爸爸曾经交代给她,如果有三长两短,就让她来收养我,我这才待在了姑姑家,安排到这里念书!”
况且如愿哭得梨花带雨,泪水如断线珍珠滑落,沾湿了衣襟。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令人不得不信。
沈新月越听心越慌,有点失态地去拉顾母的手臂,得到的是顾兮满含不忍的点头。
她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说不出的难过。
安屿在这里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果然大哥的失踪和乔氏总裁有关,难怪乔氏态度态度强势,看来还得去找她们要个说法。”
如愿却打断了他的自顾自的想法,为难地说,
“姑姑说,爸爸可能已经不行了,乔家也只是想要救他,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求医,你不要怪她们。”
“叔叔,我们还是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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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瘦削男人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不由地露出得逞的笑容。
“乔言心,你也有今天,你把我害的那么惨,不就是想要挽回顾千澈吗?”
“你费尽千辛万苦,找了10多年,还不是轻易地被我得手了,让你们再也不能在一起。”
“想要和他再续前缘?也要看阎王爷答不答应!我真是等不及了想看你那种绝望到痛不欲生的脸色了。”
他压了压鸭舌帽,压不住的是嘴角那那一抹大仇得报的畅快。
他默默地退出了现场,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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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敬中心想着,今天是决不能放走这女孩,只要有了她就有了筹码。
“这是我们安家的家事,无关人员请退后。”他示意保镖清场。
“你说了很多,但没有确凿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据我所知,当初你父亲是和乔氏总裁结了婚,他虽然是安氏的血脉,但和大哥本就断了来往,后来又是神秘出走。”
“杳无音信,已经十多年了。我来问你,你母亲是谁?”
如愿面露难色,因为她确实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安屿也不好开开口。场面竟然停了一瞬间。
陈顺适时站了出来,添了一把火。
他对安敬中答复:“老爷,这个女孩子刚刚自己说了,她是孤儿,是被收养的。”
如愿暗叫不好,她刚才只是为了示弱而刻意提起养女身份。
没想却被这个管家记了下来,在关键时横插一脚,真是失算。
“别说你是我的亲侄孙,这样折辱欺凌你找叔叔,论起血脉我作为长辈,也有资格好好替你祖父和父亲管教你。”
理由冠冕堂皇,竟挑不出错。
“何况你冒充我安家的血脉,如此说来,那就没有必要在废话了,带走!”
“你们要是谁还要为她撑腰,大可以和我安氏对着干!”他语带威胁,口吻不容争辩。
这么一个筹码送上门来,自然不能错过
安屿也是手足无措,想着等把她带回去后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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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环顾四周,对方保镖众多,眼看着局势失控,寡不敌众。
沈家姐姐怕是自己都难保,其他人更是爱莫能助。
环顾四周,有心无力。
心下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安副董兴师动众,带了那么多人,就为了对付我女儿,有点杀鸡用牛刀了吧?”
谢允仪一身妖冶红艳,身着简约复古的职业套装,一惯地从容优雅,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后只跟着一个助理。
单刀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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