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老娘像是缺男人的人吗?”
“追我的人从江城排到法国,我可是出了名的浪,怎么可能没男人?”
“你要不要也试试?”
“老娘的裙下之臣可多了,你信不信,我孩子都生了一窝了?”
她巧言令色,在辩白什么。
“我不信,我认识的阿允,不是这种人。”
“只有我知道,你用情至深,而且专一。”
“……”他被谢允仪捂住了嘴巴,示意她不要再说。
“好啦,唬你的。你总是这么较真!”
“真拿你没办法。”
“守着你和如愿,我就够了。她就是我的亲女儿,我会待她好一辈子。”
“你选择谁,我都无所谓,反正,我是你女儿的妈!”
“这样,你就永远甩不掉我。不管你怎么嫌弃我,说是狗皮膏药我也不会跑。”
“一辈子不分开。”
——
“原来你接近如愿是图这个目的啊?”男人这才恍然大悟。
“不然呢,等你找了新欢,就避而不见吗?”
“我不得提前打算啊。”
“你……说不过你,我要起来了。”顾千澈撒娇。
“不准起来,你就给我坐着,我说起来才准起来。”
“等天亮啊。”
“好,听你的……”顾千澈很温柔,很宠溺。
他罕见地不反抗,很难得。
——
“顾澈子,听村民说这口井很奇怪,你要不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一口井有什么特别的?”他不解。
“算了,今天就都遂你的意吧。这是特殊服务哦,我的女王大人。”顾千澈笑着应允。
明月丢开乌云的纠缠,一道杏白照进了井中。
“你看看井里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只有我和你的影子。”顾千澈纳闷。
“你再看看!仔细看。”她退了一步。
“还是只有影子,只是一会像你一会不像你。”
他太专注,似乎忘了井里没有他的倒影,而且女人退了一步。
“好了,没事咯。回来吧,我就说没什么特别的。”
但她的心里似乎有大石头落地,无限地甜蜜。
她心里得意到极致,“看吧,乔乔,我要跟你抢阿澈,你没有胜算的。”
“可我不是个贪心的人,不奢求他的全部。我只是想要他,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算对象从不是我。”
“我只要这么守着他,就够了。
这是多么的合情合理,又何德何能。
——
男人兴许累了,就又沉沉睡去的样子,她却舍不得有一秒的浪费,格外珍惜。
她俯身,轻轻的在他侧脸吻落,然后靠在他臂膀上体验他的柔和。
“乔乔,我再帮你一把。计划我就不告诉他了。”
“对你们俩都好,就当是还了刚才我欠你的了。”
她透了口气。到底回江城怎么办,她也不知道。
——
正巧,青鱼探查情况回来了。
“怎么样?”
她有点着急,“如你所料,彦哥被那帮贼匪抓了,还和小姜一起被绑在村里。”
“他常年浑浑噩噩,痴痴呆呆的,根本保护不了自己,这下怎么可好?”
“你先别急,明天让乔乔他们引他们过来。”
——
“不过我有点很奇怪,他怎么看起来生机全无,竟然还能活着。”
谢允仪不解,发问道。
说到这,她的眉眼说不出的悲哀,却又那么执着。
“我常年吊着他最后一口气罢了,还用小姜的存在让他不轻生。”
“只有搬出姐姐的嘱托,他才会支撑一下,但很快又发作。”
“可他的心早就死了,时间久了,思念成疾,就变成这副模样。”
“半人半鬼,不生不死。”她很痛苦,难以言说。
“其实不被抓,他也没几天了。”提到别离,她分外难过。
“你很看重他吧?我不觉得你只是受玲珑所托。”
“为什么?”
“你的做法,好像一个人。装扮也好,做事也罢,很复杂。”
“像是对什么人心怀愧疚。”
谢允仪很认真。
“住在破庙这边,守着这个玲珑残像那么多年。仅仅出于姐妹情谊,绝不可能。”
“你的做法更让我感觉你更像心里有愧,在为什么而赎罪。”
“是这样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