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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顾千澈没跑成(1 / 2)

陈新听说过一个传闻,他的直属老板,豢养过男宠。

上流圈子里谣传了很多年,似乎人尽皆知。

就他近距离观察的样子,乔总面若桃李,偶尔出镜的素颜,也是美得惊心动魄完全冻龄,犯不着啊。

可她反复无常,动不动就大发雷霆,整得下属们噤若寒蝉。

如果不是优厚的薪资和行业的地位,向心力都是个问题。

他反而觉得可信度很高,人有两面。

她很少在公众视野露面,也不在各种高端会所或者聚会派对中出席,像是在刻意回避众人的目光。

证明这些传言的确凿度。

——

他也有曾经搜索过那些陈年往事,在各种流量引擎里穿梭流连各种花边新闻。

有收获,同人的文,把她和一个叫余*的十八线小模特放一起的小说。

书名叫什么迟,情节半真半假,也没地方求证。

唯独那个叫余*的人不知去哪了。书里结局挺惨的。

剩下的,经过来自乔氏的删除和封口,和公众那只有三秒的热点关注度中,慢慢归于时间的永寂。

耗尽了因缘的笔墨,却改写不了悲怆的结局。

———

她背对着门口,站在梳妆镜前。

暗色礼服雍容典雅,露出背部线条如天鹅流畅。

“阿澈,终于可以堂堂正正见面了。”

“你还记得乔言心的样子吗?”

梳妆,盘髻,镜中反复地确认仍旧姣好的容颜。

为了青春长驻,她不惜重金,用了很多的办法,只为男人能一眼认出她的模样。

保留青春,也许能取得片刻的停留。

这副妆容她很满意,因为和出没在他周围的温婉面具林晚截然不同,不会联想到是同一人。

她从落地江城那一刻,就摘下伪装,既怕喧宾夺主,又怕面临被二选一。

有些心思更深。

总不能永远伏低做小,她也恋栈江城亲手打拼的繁华。

堂堂正正做回顾太太,这一次是乔言心唯一的机会。

听到动静,她知道该来的来了。转身步入包间。

——

三人在包厢内静坐。

顾千澈耐得住性子坐着,两个年轻人东张西望。

雕花檀木大门在“吱呀”声中敞开,鎏金门轴转动间,香风四散。

门内光影骤亮,女人曳地长裙拖地,逆光而立。

乌发高挽成凌云髻,仅用镶嵌血珀的步摇点缀。

慵懒,淡漠,凌厉,睥睨。

凤目似淬了千年寒冰,薄唇线条凌厉。

安屿想着,“这女人是那么有气场,只在我老豆身上见过。何方神圣?”

云纹裙摆随步伐轻颤,压迫感袭来,将两人堵得够呛。

……

顾千澈愣神了,“是巧合吗?”

不用看面貌,光是身段和脚步声就足够熟悉。

他扫视女人,的确是朝思暮想恨了十八年的人。

她比记忆里略微憔悴些。碎发零落,依然顾盼生辉,多了威严。

红唇轻动,似笑非笑。仿佛再说;阿澈,别来无恙。

他瞬间回忆起了那旷世相逢。

悚然一惊之后,他僵在原地,面具下的表情凝固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却没料到——外祖父的遗物竟牵引再次相遇。

会不会太巧了。

我们有些冒昧,女士。我想陈助理已经把我的来意讲明白了。他假装客套。

乔言心走近,把玩着物件。

“这个砚台也没什么特别的,是个文房,你就这样想要?难道是什么秘密不成?”

她转身靠在真皮座椅上,慵懒而自信,仿佛手握星河,口衔天宪一般从容。

她拉开了距离,显然不急。

——

“关于客户私人的事望您不要过问,您只要回复给或者不给,价位可以谈。”

看来,没认出来他?。

“谁会花六亿买下却又不敢真面目出现拍卖场。却用那么个小人为诱饵,把他引导到这里,挖坑给他跳啊!”

不可能!

乔言心打断了他的思考。

这位先生为什么不摘

因为车祸脸挂了彩,男人带上了面具,却凑巧给女人出难题。

“你指的是面具吧?只是捂伤,况且和谈买卖也无关。”

他拒绝了。

虽然内心慌乱,但男人不傻。

“若是这点小事碍着您的心情了,我可以离开。”

他假装拿起手机接电话,然后咿咿呀呀一阵。

“抱歉,临时有事,失陪了!”

道完歉,他拔腿就跑,不作任何的停留就是往外冲。

快得像狂沙倒灌,风卷残云。

应激举动被她提前算准了,十数个保镖早就在外做好了拦截工作,哪能出得去。

果然有备而来。

“本就是请君入瓮,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全身而退。”

“别说自己了,安屿他们也插翅难逃了。所有人都可以是筹码。”

“够毒!”

——————

窗外,江城的白昼车水马龙。包厢里的女人等到了该来的人,没有空等。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天塌不下来。”

“摊了牌,谁怕谁?”

锁定了答案,这就是为他设的局。各种巧合凑一起,就要他自愿上钩。

——

“拍卖场上就特别奇怪,您的助理死活咬住我们不放,像是冲着我们恶意加价?”

“您不解释一下?”他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只要两人能全身而退就好,或许还可以搬救兵。

定了定神,这才有心思观察她。凤目流转,身量纤苗。

“我不在的这些年,她过得应该还不错。”

他不知道,女人是找到他以后才好了许多。

“我对物件确实没兴趣,只是对您有兴趣。”女人直言不讳。

“我一个伤员,伤口遮成这样了,有什么值得您感兴趣的?我们还是聊东西吧,请你开个价?我自愿接受。”

“如果是聊别的,请您免开尊口。”

——

顾千澈再看她时,觉得她和林晚有8分相似,但妆容凌厉端庄,高不可攀。

隔着十多年的岁月茫茫,他一时间竟有些不敢和她搭话。

自从里昂竞标会和沈家寿宴,无数人都曾讲述了她的如日中天。

那些年,她怎么整治那些企图对乔氏不利的人的故事,他不想听也听了。

再次相逢,恍如隔世!

所幸他戴着半块精美的面具,能掩饰他的不安。

还让他心存三分侥幸。

“我直说吧,我不缺钱,缺一个有意思的朋友。”女人继续进攻。

“我想我从未和您打过交道。如果要交朋友,那么请问让保镖拦住去路也是对待朋友的方式?”

女人倒打一耙。

“不多聊几句就走,您这也是尽朋友之道?”

“这位女士,来者是客,犯不着做下这样随意拘禁他人。”

顾千澈反驳。

“那好,我也不妨告诉您,请保镖是为了确认一些事——有个贼偷了我的东西就跑了,而你,和那个贼的眼神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