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叶,用他沉默而强大的行动力,一次次地告诉她:作吧,有我兜着。
当然,“作精”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比如,她某次心血来潮,想把祁叶那间性冷淡风格的主卧重新装修成粉红色公主风。
这个提议刚说出口,就被祁叶毫不犹豫地否决了,眼神里写着“你想都别想”。
孟朝桉嘟着嘴生了半天闷气,最后以祁叶答应把隔壁一间客房改成她的专属衣帽兼娱乐室而告终。
又比如,她试图偷偷给祁叶的咖啡里加糖,被他当场抓包。
祁叶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那杯咖啡推到她面前,看着她喝光,然后整整一天都没再碰咖啡,改用喝茶。
孟朝桉自知理亏,蔫了半天,晚上主动给他泡了杯茶端过去,才算揭过。
这种一个拼命“作”,一个无奈纵容的日常,成了祁公馆的新常态。
凌昭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甚至偶尔还能在祁叶被孟朝桉气得脸色发黑时,偷偷憋笑。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祁叶虽然时常被孟朝桉折腾得够呛,但他眉宇间那股常年不化的冰霜,却实实在在地消融了许多。
甚至有时候,看着孟朝桉在那上蹿下跳、活力四射的样子,他的眼底会掠过一丝极淡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他的小狐狸,终于彻底活过来了,带着她所有的爪牙和骄纵,重新回到了他的世界里。
而对他而言,这份失而复得的喧嚣与麻烦,是这世间最动听的乐章。
这天,孟朝桉又因为一点小事开始闹脾气,抱着枕头宣布今晚要“分居”,睡客房。
祁叶处理完工作回到卧室,果然没看到人。
他也没去哄,自顾自洗漱睡觉。
半夜,睡得正沉,感觉怀里钻进来一个冰凉柔软的身体,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某人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上来,嘴里还嘟嘟囔囔:“客房暖气坏了……冷死了……”
祁叶在黑暗中睁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手臂却熟练地收拢,将那个“口是心非”的小作精牢牢圈进怀里,用体温温暖她。
孟朝桉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地咂咂嘴,很快就睡着了。
祁叶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作就作吧。
反正,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