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总裁办公室内,气氛凝重。
祁叶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色冷峻地看着凌昭呈上来的调查报告。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人心上。
“确认无误?”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
凌昭恭敬地垂首:“是的,祁总。我们动用了非常规渠道,交叉比对了多方信息,包括柳姝女士产检医院的原始记录、以及孟朝屿出生前后孟怀山先生的行程记录。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确定,孟朝屿的生父,并非孟怀山。”
报告上的内容清晰而惊人。
孟朝屿的实际出生日期,比官方记录的要早一个多月。
而那个时间段,孟怀山正在国外进行一项长达数月的重大项目考察,根本不可能让柳姝受孕。
柳姝是在孟怀山回国后,才迅速与他确立关系并宣称怀孕,时间点掐算得极其精准。
“生父是谁?”祁叶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却让办公室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几度。
凌昭迟疑了一下,递上另一份薄薄的资料:“根据有限的线索追查,指向一个叫高文昊的男人。此人是柳姝女士的初恋,背景复杂,有赌博前科,在孟朝屿出生后不久便因卷入一起债务纠纷意外身亡。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像是被人为清理过。”
高文昊?意外身亡?
祁叶的眸色沉了下去。
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柳姝瞒天过海,让孟怀山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如今又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儿子推上前台,争夺孟氏的资源……其心可诛。
而更让祁叶在意的是孟朝屿对朝桉的态度。
那份超越姐弟界限的、压抑而炽热的关注,如今有了新的解释。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那道最大的伦理枷锁,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这个认知,让祁叶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一个对朝桉抱有非分之想、且手段阴狠、又没有任何血缘束缚的男人,潜伏在她身边,如同一颗定时炸弹。
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隐患。
“这件事,孟怀山知道吗?”祁叶问。
“目前看来,应该不知情。柳姝女士做得非常隐蔽,当年的知情人恐怕也被她处理得差不多了。”凌昭回答。
祁叶沉吟片刻,眼中闪过冷光:“先不要打草惊蛇。重点盯紧孟朝屿,尤其是他和朝桉的任何接触。另外,继续深挖柳姝和高文昊的过去,看看还能找到什么把柄。”
“是,祁总。”
凌昭离开后,祁叶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神色莫测。
他原本打算循序渐进,慢慢巩固他和朝桉的关系。
但现在,孟朝屿这个变数,让他不得不改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