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叶离开后,公寓里恢复了安静,却仿佛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张力。
孟朝桉收拾好早餐的残局,宿醉的不适感在食物和药物的作用下减轻了不少。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去书房处理一些积压的工作邮件。
经过客房时,她发现房门紧闭。
想起孟朝屿早上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朝屿?你吃早餐了吗?我这边还有多的茶点。”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关心弟弟的普通姐姐。
门内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孟朝屿清冷的声音:“不用,我吃过了。”
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有些沉闷,听不出什么情绪。
“哦,好吧。”孟朝桉摸了摸鼻子,也没多想,“那我去忙了,你有事叫我。”
门内再无回应。
孟朝桉耸耸肩,转身进了书房。
她这个“弟弟”,从小就是座移动冰山,她早就习惯了。
客房内的孟朝屿,却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他坐在书桌前,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暗着,反射出他此刻紧绷的侧脸。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早上看到的那一幕。
祁叶自然地为她带来早餐,为她准备好药,指尖亲昵地拂过她的发丝,还有那句“喝醉了直接打我电话”……
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字,都像细密的针,扎在他心上最隐秘柔软的地方。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如同毒藤,疯狂地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他窒息。
他凭什么?
凭什么可以那样理所当然地站在她身边,享受着她的依赖和……或许还有他未曾窥见的亲昵?
就因为他拥有那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身份吗?
孟朝屿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浪潮,有痛苦,有不甘,更有一种几乎要破笼而出的毁灭欲。
他知道自己的念头是危险的,是不被允许的。
可他控制不住。
尤其是经过昨夜那场险些失控的靠近之后,他心底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似乎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智将那汹涌的暗流压下去。
而书房里的孟朝桉,对此一无所知。
她正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处理着工作邮件,偶尔会因为某个棘手的问题而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