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请叫我帕克就好,陆翎阁下。”
“帕克,我告诉你这句话真正的意思。”
帕克立刻坐直了身体,神情专注,如同最认真的学生:“请阁下指教。”
“那句话,不是‘小人没吉吉’。”陆翎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在安静的宴会厅里回荡,“是‘小人长戚戚’。”
“长(g)戚戚(qi qi)。”他重复了一遍正确的发音,每个音节都咬得准确无误。
“戚戚,是忧虑、恐惧、患得患失的样子。”陆翎解释道,“意思是,君子心胸开阔,行事光明磊落;而小人则斤斤计较,患得患失,内心总是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尊重,确实是君子坦荡荡的一部分。”
帕克静静地听着,沉浸其中思索。
陆翎好饿,即便基因等级达到了F+,人类也无法停止摄取能量,反而相对的,需要摄取更多的能量。
除非,解锁代谢相关的基因序列。
“多谢陆翎阁下指正,今日,受教了。”
“那么,吃完饭,我们谈谈合作?”
“求之不得,必以茱昂贝最大的诚意与友谊相待。”
......
与此同时,孤坟基地深处。
地牢廊道。
空气凝滞如铁,血腥与机油味混合,压抑得令人窒息,作呕。
墙壁上遍布着能量武器灼烧出的焦黑疤痕,地面上的暗红色污渍尚未完全干涸,诉说着不久前这里发生的惨烈争夺。
廊道尽头,一扇厚重的合金隔离门缓缓滑开,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近三米高、如同竖立水晶棺椁般的精密医疗舱,内部充盈着淡绿色的、富含高浓度营养液与纳米修复机械的粘稠液体。
在这生命维持装置的核心,悬浮着赤色魔鬼的真正主人——雷契尔。
他那张肥硕的脸上,新生的肉芽组织尚未完全覆盖所有创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粉红色,但那双绿豆小眼中闪烁的,却是久违的、属于赤色魔鬼之主的冰冷和暴力。
雷克恩,他的亲生儿子,在凤铃身边埋了十年的暗钉,正推着这高达三米的医疗舱缓缓走出。
他回来了。
尽管代价是基地内部的血流成河,是权力的剧烈洗牌,是无数心腹的陨落。
尽管外部的斗争仍未平息。
但他雷契尔,终究是踩着背叛者的尸骨,重新夺回了属于他的一切。
“父亲,”雷克恩的声音稳重,低沉:“茱昂贝的舰队撤离了。”
医疗舱内置的通讯器里,传出雷契尔沉闷而带着气泡音的回应:“他倒是守信.....这三千八百万星币....没白花。”
“卢修斯他们呢?”
“正在赶来。”雷恩克回答,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萨拉....已经单独关押进黑笼。”
医疗舱内,雷契尔那双小眼睛中,瞬间爆发出一种极其复杂的光芒。
有刻骨的仇恨,有被背叛的剧痛,甚至还有一丝难以磨灭的、扭曲的占有欲。
萨拉…他曾真心喜爱过这朵带刺的玫瑰,给予她权力与宠爱,她却在他最虚弱时,将毒刺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
“过去,我要看这个贱人。”
“是。”
雷克恩推动医疗舱,转向一条更加幽深、守卫更加森严的侧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