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走出雒城,一脸阴沉,心中的怒火如同这蜀地的闷热天气,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本是奉了蜀王刘璋之命,前来雒城向刘备传达结盟之意,谁曾想竟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回想起在雒城的遭遇,张松不禁咬牙切齿。
那关羽高傲无比,自他进城中太守府以来,始终仰着头,连正眼都不曾给过一个,仿佛他张松是什么污秽之物。
更可气的是张飞,这个莽夫不仅出言不逊,公然叫嚣着要蜀王将巴蜀之地拱手相让,还对他这个使者百般辱骂,甚至连蜀王都被他诋毁得一文不值。
“区区一个织席贩履之辈,也敢如此嚣张!”张松在心中暗骂。
他强忍着怒气将蜀王的话与盟书带到,便负气出城。
更可恶的是,张飞竟然扣下了他准备出使明国的礼品,这让他不得不返回成都重新备礼。此仇不报,他张松誓不为人!
最让张松寒心的是,刘备对两个结义兄弟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任由他们凌辱自己这个蜀王使者。
刘备口口声声自称汉室宗亲,可哪里有一点刘氏宗亲的气量?难怪一路逃亡,被巴蜀收留后还能做出背叛之事,当真是一丘之貉!
回到成都后,张松将自己所受的屈辱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刘璋。此时蜀王宫中烛火摇曳,刘璋端坐于案前,听着张松的禀报,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那关羽当真如此无礼?”刘璋沉声问道。
张松躬身回答:“臣岂敢欺瞒大王。那关羽自始至终未曾正眼看臣,仿佛臣是什么卑贱之人。张飞更是口出狂言,说什么蜀地迟早是吾兄长的囊中之物,还公然扣下了臣准备出使明国的礼品。”
刘璋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案几上:“好个刘备!好个关张!朕念在同宗之情收留他们,他们竟敢如此对待朕的使者!”
这时,一旁的黄权连忙劝谏:“大王息怒。如今刘备占据广汉,若与之翻脸,恐怕会逼得他狗急跳墙。还是暂且忍耐,待日后时机成熟再作计较。”
刘璋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罢了,如今巴蜀局势微妙,还不是与刘备翻脸的时候。”
他转向张松,语气缓和了些:“永年辛苦了。孤再命人备一份厚礼,汝继续出使明国。至于今日之辱,孤记在心里了。”
为表抚慰,刘璋还特意赏赐了张松黄金百两、锦缎十匹。张松叩首谢恩,心中却仍难平愤懑之情。
这次张松学聪明了,他不再途经雒城,而是选择绕道而行,直接前往葭萌关,从那里出川经汉中,再去明国王都。这条路虽然绕远了些,但至少不必再受那刘备等人的羞辱。
葭萌关内,一场师兄弟之间的对话正在进行。
张任与赵云相对而坐,“师弟,不必再说了,无论如何,任绝不会背叛蜀国!”张任神色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他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赵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