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剑帮分舵的后院飘着股混合味 —— 有赵铁柱玄铁床板漏电烤焦的木味,有李大嘴烤肉串的焦香,还有药罐子炼丹炸炉的绿雾味。
赵铁柱正扛着块新床板蹦跶,上次被分身钉住的绿胡子还没长齐,这次非要给床板加 “防分身钉胡子” 的铁条:
“俺这床能扛剑尊境威压!加了铁条,下次分身再敢钉俺胡子,俺就用床板拍他!”
结果刚把铁条往床板上焊,“滋啦” 一声火星四溅 —— 上次修防邪漆没刮干净,沾了焊锡的高温又短路,火星溅到旁边李大嘴的烤架上,把刚串好的 “防诅咒烤肉串”(据说撒了药罐子的丹渣能辟邪)烤成了黑炭。
“俺的肉!” 李大嘴急得直抢串,炭渣掉在地上,被蹲在旁边的墨团当成弹珠扒拉,滚到小剑宝脚边。
五岁的小剑宝攥着迷你剑帝剑,一口咬掉半块没焦透的肉,油汁蹭得下巴全是:“爹!肉苦!比药罐子的丹还苦!”
叶远刚想帮儿子擦嘴,苏浅浅就从袖中掏出账本和一摞瓷瓶,笔尖在 “防诅咒毒粉定价” 那页划得飞快:
“刚听说反远盟要搞‘终极诅咒’,咱们的‘灭咒散’得涨价,十五斤灵石一瓶,买三送一,不买的话… 诅咒灵不灵俺可不保证!”
药罐子抱着丹炉凑过来,绿色药雾顺着缝往外冒,炉里滚着颗黑糊糊的 “防咒丹”:“俺的丹炸了九十九炉,能防诅咒,就是有点… 容易让剑断!”
他刚想把丹炉往地上放,炉盖 “砰” 地弹开,一颗丸子飞出来,正好砸在赵铁柱的床板上 —— 玄铁床板瞬间被砸出个小坑,漏电的火星更欢了,把床板上的铁条烤得发红,赵铁柱赶紧松手,差点烫到爪子。
“俺的床!俺的手!” 赵铁柱急得直甩胳膊:“这丹渣咋比苏姑娘的毒粉还狠?俺的防分身床成了防俺自己床!”
叶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让他把床搬远点,就见分舵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 反远盟的人抬着个破木板做的 “诅咒祭坛”。
上面插着个歪歪扭扭的叶远稻草人,稻草人的剑还断了半截,写着 “叶远剑断人亡” 四个黑字,墨汁都流到稻草人的脸上,活像个花脸鬼。
“叶远!你敢出来接诅咒不?” 反远盟带头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咒术师,手里举着个发黑的铃铛:
“此乃‘弑剑咒’,咒你三日之内剑断人亡,若想解咒,就自废武功,跪在反远盟门口认错!”
赵铁柱扛着发烫的床板就想冲过去:“俺用床板拍碎你们的祭坛!让你们知道俺的床不仅能防分身,还能防诅咒!” 李大嘴也举着烤架跟上:
“俺把你们的稻草人当烤肉串!撒点岩浆辣酱,让你们尝尝啥叫真正的‘诅咒’!”
叶远笑着拦住他们,从背后抽出把普通铁剑 —— 不是归宗剑,是上次从山贼手里抢来的,剑刃还有点卷:“不就是剑断人亡吗?我先断给你们看看。”
说着指尖剑尊气息轻轻一弹,“咔嚓” 一声,铁剑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反远盟的人瞬间愣住,咒术师举着铃铛的手都僵住了:“你……你咋不按套路来?”
“套路?我叶远的套路就是没套路。” 叶远挑眉,捡起断剑扔给赵铁柱:“正好,这剑卷了刃,你拿去熔了打个烤肉签,给李大嘴用。”
赵铁柱接住断剑,眼睛一亮:“俺知道!打个带铁条的签,能防肉串掉地上!”
苏浅浅趁机凑过来,把 “灭咒散” 的瓷瓶往咒术师面前递:“大师,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买瓶‘灭咒散’吧,十五斤灵石,保你诅咒反噬不着自己。”
咒术师气得脸通红,铃铛往祭坛上一摔:“休要胡言!我这诅咒乃上古传承,岂会反噬?”
话音刚落,一阵风刮过,把祭坛上的稻草人吹倒,正好砸在咒术师的头上,稻草人的断剑还戳了他一下。
咒术师 “哎哟” 叫了一声,手捂着头,突然觉得喉咙发甜,“噗” 地吐出一口黑血 —— 不知啥时候,墨团叼着苏浅浅的 “哭哭散” 瓷瓶,往咒术师的茶杯里撒了点粉,刚才咒术师急着施法,没注意就喝了。
“你… 你们下毒!” 咒术师指着苏浅浅,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
苏浅浅摊手:“谁让你不买我的‘灭咒散’?这是‘礼貌粉’,不礼貌的人喝了都会哭,不信你试试?”
咒术师刚想反驳,突然 “哇” 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我的铃铛!我的祭坛!我的诅咒!”
反远盟的人见状,扭头就想跑,赵铁柱扛着床板挡住去路:“想跑?把俺的床板修好了再走!刚才你们的祭坛砸坏了俺的铁条!”
李大嘴也举着烤架围过来:“还有俺的烤肉串!被你们的诅咒吓得烤焦了,得赔俺十串新的!”
药罐子蹲在旁边,捡起咒术师掉在地上的铃铛,往里面撒了点 “防咒丹” 渣:“俺的丹渣能让铃铛变好听,就是有点… 容易响个不停。”
说着摇了摇铃铛,“叮铃铃” 的声音没完没了,吵得小剑宝捂住耳朵:“娘!铃铛好吵!比墨团抓老鼠的声音还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