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顿饭钱得记账上了。” 叶远的声音带着冷意,剑罡在雅间内弥漫,桌椅瞬间被切成碎片:“苏浅浅,你的导游费我决定预支 —— 就用国库的钱吧。”
他突然抓住苏浅浅的手腕,在她耳边低语:“不想让镇国卫知道你偷偷给黑莲教送信的事,就乖乖配合。”
苏浅浅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叶远不再理会她的反应,抓着她撞破窗户,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飞。
李将军忌惮叶远劫持公主,只能怒吼着带人追赶,却被叶远故意留下的剑罡阻拦,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宫墙之后。
落在御花园的假山上时,苏浅浅还在发抖。
叶远看着不远处的国库方向,那里的防御比他想象中严密,至少有三位剑王境高手在暗处驻守。
“看到那座琉璃塔了吗?” 叶远指着国库旁边的建筑:“听说,那里存放着皇室的账册,我需要知道近十年与青云宗的交易记录。”
“你疯了!” 苏浅浅压低声音:“擅闯国库可是死罪!”
“要么带我去,要么我现在就把你给黑莲教送信的事抖出去。” 叶远的语气不容置疑。
苏浅浅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假山后突然传来个苍老的声音:“这位小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叶远和苏浅浅同时转身,只见个身穿龙袍的老者站在那里,虽然头发花白,眼神却锐利如鹰 —— 正是天元皇朝的皇帝,苏浅浅的父亲!
皇帝的目光落在叶远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剑罡境大圆满?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不错,不错。”
叶远握紧归宗剑,警惕地看着对方。
他能感觉到这老者的气息深不可测,达到什么境界,叶远也看不出来!
“父皇!” 苏浅浅连忙挣脱叶远的手,跑到皇帝身边:“他…… 他是劫持我的坏人!”
皇帝却摆了摆手,笑着对叶远说:“小友不必紧张,朕不会为难你,其实,朕早就想见识见识,能让浅浅吃瘪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至于国库的账册,小友若是想看,朕可以特许,但前提是,你得陪朕下盘棋。”
叶远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皇帝指了指假山上的石桌:“这盘棋,赌注就是账册,你赢了,随便看;你输了,就得加入皇室,成为朕的驸马。”
苏浅浅听到 “驸马” 两个字,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嗔怪地瞪了皇帝一眼:“父皇!”
叶远看着石桌上的棋盘,又看了看皇帝眼中的深意,突然笑了:“好,我跟你下,但我有个附加条件 —— 如果我赢了,还要带走国库的‘星辰铁’。”
星辰铁是锻造极品灵器的关键材料,归宗剑晋级正好需要这个。
皇帝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狮子大开口:“可以,但如果你输了,不仅要当驸马,还得把你的剑留下。”
归宗剑在鞘中发出嗡鸣,像是在抗议。
叶远按住剑柄,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开始落定,叶远的棋风凌厉,招招抢攻,如同他的剑法。
皇帝则从容不迫,看似退让实则暗藏杀机。
苏浅浅站在一旁,看着棋盘上的风云变幻,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当叶远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时,皇帝突然笑了:“好棋!朕输了。”
叶远正想说话,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国库方向传来。
归宗剑剧烈震颤,剑身上的纹路与远处的某个东西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怎么回事?” 叶远皱眉。
皇帝的脸色也变得凝重:“是国库的镇库之宝 ——‘剑形玉珏’,它已经沉寂百年,为何会突然异动?”
苏浅浅突然指着叶远的剑鞘:“是你的剑!刚才落子时,你的剑一直在发光!”
叶远低头看去,归宗剑的剑鞘上,像一枚九头蛇的鳞片正闪烁着金光,与国库方向的异动遥相呼应。
皇帝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他看着叶远,缓缓说道:“看来,你和我天元皇朝的缘分,远不止一盘棋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国库方向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镇国卫的惨叫。
叶远心中一沉,知道出事了。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急着打国库的主意。” 叶远握紧归宗剑,眼神变得锐利:
“陛下,账册的事恐怕得先放一放了。”
皇帝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看来,那些老东西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叶远没有追问 “老东西” 指的是谁,因为他已经听到了邪笑的声音 —— 那是黑莲教特有的笑声,正从国库的方向传来。
他看了眼苏浅浅,少女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很坚定。
叶远突然将另外一把剑扔给她:“拿着,保护好自己。”
不等苏浅浅反应,叶远已化作一道青虹,朝着国库疾飞而去。
他知道,真正的麻烦,现在才开始。而那枚突然异动的剑形玉珏,很可能跟剑冢之谜有关。
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在夜风中轻轻晃动,皇帝看着叶远消失的方向,突然对苏浅浅说:“浅浅,你说他能赢吗?”
苏浅浅握紧手中的剑,剑身传来的温度让她莫名安心。
她抬起头,看着国库的方向,轻声说道:“我相信他。”
但她没看到,皇帝在听到这句话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而国库深处,那枚剑形玉珏正散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芒,将周围的金银珠宝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