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内,炉火噼啪作响,将四个人的影子拉长在墙壁上跳动。西里斯·布莱克与莱姆斯·卢平相对而立,十二年的光阴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月亮脸。”西里斯的声音沙哑,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卢平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得像刚从湖底打捞上来。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轻得几乎要被炉火声淹没:“西里斯...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所有人都说...”
“都是假的!”西里斯激动地向前一步,又强迫自己停下,“我没有背叛詹姆和莉莉,是彼得!小矮星彼得!”
卢平的眼神动摇了一瞬,随即变得锐利:“我参加了那场葬礼,西里斯。十二个麻瓜的尸体...还有彼得的手指...”
“他是个阿尼玛格斯!”西里斯几乎是在嘶吼,“我们三年级时就学会了!为了陪你度过满月!我变成大脚板,彼得变成虫尾巴——一只老鼠!”
邓布利多平静地插话:“西里斯,请控制你的情绪。莱姆斯,也许你应该坐下。”
卢平缓缓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西里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等到现在?”
西里斯发出一声苦涩的冷笑:“阿兹卡班不是那么容易逃脱的,莱姆斯。我花了十二年...十二年!只为了一个念头——保护哈利,找到彼得,证明我的清白。”
格林德沃一直沉默地站在窗边,此刻突然开口:“布莱克,你刚才提到了兰斯·洛伦教授。详细说说。”
西里斯转向格林德沃,深吸一口气:“那是在我们五年级的时候。原来的魔法史教授宾斯请假了,邓布利多请来了洛伦教授临时代课。”
卢平轻声补充:“他只教了我们一年,但那是完全不同的一年。”
“他长什么样子?”格林德沃追问,灰蓝色的眼眸在炉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深邃。
西里斯的目光变得遥远,仿佛穿越了时光:“银色的长发,总是束在脑后。眼睛...一蓝一金,非常特别。他看起来很年轻,说话做事很严谨但有时候会带着一点孩子气。”
卢平点头附和:“他改变了我对魔法史的看法。以前那只是枯燥的日期和事件,但他让我们理解魔法背后的本质...理解为什么某些咒语会在特定历史时期被创造,为什么魔法家族会做出那些选择。”
“他特别照顾你,月亮脸。”西里斯的声音柔和下来,“他总是能找到理由让你在月圆前后请假,还给你准备特殊的药剂。”
卢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以为那只是巧合...”
格林德沃的手指轻轻敲击窗台:“你们说他只教了一年?”
“是的,”西里斯回答,“学年结束后他就消失了。我们问过邓布利多,只说洛伦教授有其他安排。”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激动,“而现在,我看到了莱尔兰纳...除了年龄,简直一模一样!”
邓布利多轻轻推了推半月形眼镜:“时间魔法...”
“更不可思议的是,”卢平缓缓说道,“洛伦教授曾经在课堂上准确预言了某些事情。比如他说过‘当火焰开始燃烧,真正的考验才会开始’...”
办公室陷入沉默。福克斯在栖枝上动了动,发出一声轻柔的鸣叫。
邓布利多沉思良久,终于开口:“西里斯,关于彼得还活着这件事,你有什么证据?”
西里斯的眼睛亮了起来:“活点地图!詹姆、我、彼得和莱姆斯一起制作的。如果彼得还活着,他的名字一定会出现在地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