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约会很舒服,看来我和曦月很合拍,下次有机会再给曦月炖鸡汤喝。]
[今天不开心。]
[明天可以是搭档了吗?]
第一条肯定是江逾白发的,这个App收发短信都有延迟,也不知道对方是在收到她短信前发的还是之后发的。
短信内容只回复了她昨天发出去的话,没提组队的事,如果是收到她短信之后才发的那明天和席清组队的事十有八九稳了。
第二条她猜测是裴之砚发的,和昨天差不多的句式,把她当成心情登记表了吗?
最后一条是谁发的她想都不用想,但她只能在心里抱歉,啊啊,明天也不是你呢,米亚内。
她有点担心等下谢予淮又偷偷潜过来,赶紧把灯关了上床睡觉了。
___________
23:00后摄像机关闭,谢予淮手里捏着一只耳环轻车熟路上了三楼。
来到301门口,他发现门缝里没有光。
睡了?
他心里冷笑,他看是为了躲他吧?真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了。
算了,他也不想逼她太紧。
他转身正打算离开,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怎么在这?”
裴之砚的书落在了客厅,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去拿上来,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谢予淮站在落曦月门口。
他站在302门前,阴影将他半边脸隐没,眼底锐利的寒芒直直刺向眼前那个“偷鸡摸狗”的男人背影,像是要将眼神当成利剑刺穿面前人的胸口。
裴之砚本来没把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放在眼里。
可是晚上沙发上对方和女孩隐晦对视的那一眼以及如今对方正站在女孩门前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刚从女孩的房里出来还是怎么样。
总之,这一切都告诉裴之砚,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和他的小姑娘多少有些旁人不知晓的关系。
他神色越发冷冽,身上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毫不收敛地散发出来。
谢予淮转过身,面上毫不露怯。
他看着裴之砚歪了歪头,嘴角微扬,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嗯?裴哥晚上好,还没睡呀?”
说着他抬手晃了晃手上的耳环,这耳环是他昨晚从落曦月房间拿的,就为了今天有理由上来找她,现在刚好用上。
“我捡到了一只耳环,想起来好像在曦月耳朵上见过,就来问问是不是她的,不过来得不巧,她好像已经睡下了。”
裴之砚上前一步,落在谢予淮身上的视线如一潭寒水,薄唇吐出来的字一个比一个冷:“是吗?这么晚了独自来找女嘉宾不太合适吧?果然是刚出学校的小年轻,不知所谓。”
被人怼了一通谢予淮差点破功,他缓缓收了笑,神色阴戾。
不过只一秒他就轻笑着点了点头:“抱歉,我们年轻人确实比不过裴哥年纪大、阅历深,我会好好向您学习的。”
人老珠黄的老男人,不知道在这狗叫什么,再大几岁月月都可以叫他叔了,在这装什么?
他在门口站一站就破防成这样,真不知道他有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在这叫?要是让他知道他昨晚不但进去了还亲了月月他是不是要去投河自尽啊?
裴之砚脸色瞬间黑得滴墨,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