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
玉米踮着脚,口水朝外喷,就要把她惹毛。
“我有什么资格,要看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就是让你死!”
“好,你敢白纸黑字吗?”
“谁不敢!”月烈情绪彻底上头,毫无理智:“立字为据,玉米的命换医者!”
碧痕早被动怒的月烈吓着了,赶紧取出笔墨。
月烈上手就写。
玉米再是挑衅道:“造纸术,也是我们发明的!你们是抢夺者!你们什么也没做,还恬不知耻地享受着别人的成果!”
这话只会激得月烈越写越快。
玉米的命换医者,短短七个字,写完就是在顷刻间。
玉米及时道:“盖印!”
月烈手一抓,啪啦就给盖了印。
玉米迅速擦一把脸上的血,啪一掌在字据上画了押,抓过就跑。
月烈冲着门口大叫:“把他给我乱棍打出去!”
很快,殿外的玉米被打得又跳又叫。
月烈气愤难填,碧痕给她顺着波澜壮阔的胸脯,小心翼翼地说:“公主,我们,我们是不是上了他的当了?”
“写的不清不楚的,谁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再来,他真的敢死吗?”
月烈气得要爆了,同样她在气愤混乱之下写的字据,并没有写清楚,想着玉米才十多岁,怕不是书都没念几本,更别说其他的了。
再来,凌枝不可能真要玉米送上命,不是变态吗?
所以这事,月烈并不担心。
但她恶心!
一鞭子甩到带血的门槛处。
“打扫干净!”
——
玉米回到驿馆快到五更天。
他悄悄跑到凌枝那间房的窗户口,轻轻扒开一点窗户,通过缝隙发现凌枝还是在发呆,眼里无光,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中。
玉米把窗户关上,悄悄往自己的房间跑。
他长大了,会了好多的字,写下一封书信,再去包袱中拿出几袋钱,同时把书信藏入包袱的最底下,最后爬到床铺上,透窗盯着外边的天。
蒙蒙亮时,玉米以送早餐的方式进入凌枝的房间,趁着凌枝不注意,顺走了她的短刃。
出了驿馆,天光大亮。
城市中的玉楼琼阁耸立,大多彩绸雕龙,无一不散发着奢华的气息。
街上朝官簇拥,车马喧哗,琳琅满目,繁华得很。
玉米见识过临安的繁荣,倒不是太怯场,寻找着最繁华的地方去。
落脚到一酒肆楼下,看外观够档次了,便进去定了个高档的雅阁座。
然后又飞身跑到皇宫,亮出令牌说要求见皇太子真金,到酒肆一聚。
操作完后,又跑回驿馆,把令牌放于衣服筐中,再到酒肆。
一番完后,玉米才终于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疼。
昨夜他挨了两鞭,一鞭在身上,一鞭在脸上。
换了衣裳,身上看不出来,脸上的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也不管了,呼叫店小二上好酒。
店小二瞧着他的小身板,四处扫了扫,问:“你一个人?喝酒?”
玉米阔气地甩出一大袋钱。
“两个人,上最好的酒,最烈的酒!”
店小二掂掂钱袋,感觉不少,立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