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枝冷漠问:“皇太子,您消气了吗?”
“你想知道些什么?”
“他还活着吗?”
“……活着。”
“那他有受伤吗?”
“……有。”
“什么伤?”
真金不答了,目光又躲开。
凌枝握着肩膀上的短刃,走到真金的脸前,然后一把将刀抽出,刺激得真金不得不看她。
“皇太子,您需要我做什么?”
她手上抓着刀,刀上带着血,坚定无畏,冷若冰霜。
真金一口怒气:“你以为你能威胁得到我?”
话刚落,凌枝就要刺自己第二刀,吓得真金赶忙挡住,吼道:“别胡来!”
凌枝再问:“所以您需要我做什么?”
真金不得不将那口怒气压下,她赢了。
“先治伤。”
“好。”
凌枝听话,将短刃收回护腕,她现在除了知道真金在监国,其余什么情况都没摸清,不能跟真金对立。
在这这么多年,就算不会武,也知道关键,她没有伤自己要害,也没有刺得特别深,但那一刀下去,还是很疼。
她往驿馆回,捂着伤口。
真金看到的她,非常坚韧隐忍。
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他们之间的距离被越拉越远。
真金牙根紧咬,就见着凌枝的背影摇摇晃晃,一步步都是非常厚重地踩在雪地里。
这个死女人!
抽口气,跟了上去。
阿古急道:“皇太子!”
“别上来!”
阿古不敢动了。
前面的凌枝很急,赶着时间,看似速度很快,实则笨重的步伐很慢。
真金很快就追上了她。
但没说话。
凌枝也只随意看了真金一眼,没有出声。
她被囚禁过一次,不敢再进宫,赵砚还没具体下落,她不能让自己身陷囹圄。
真金跟上了她,看样子是消气了,那么她就要迅速赶回去让柳絮治伤,好抓紧时间再问具体的情况,好进行下一步。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走了一会,到底真金还是没有忍住,再度抓过披袍一角,手臂打开,像是一把打开的伞,挡在凌枝的背后面,挡住了背后的风和雪。
这个女人又瘦了,薄如纸翼,他都怕这大风雪把她给吹跑了。
凌枝忍住疼痛朝驿馆走,完全忽视了真金的存在,某一刻让真金觉得自己好贱。
手一收,回了宫。
凌枝完全没有感知到刚刚那一幕,脑中只有自己彻底苏醒的那一幕。
那也是一个大雪纷纷的日子,今年各地的气温都特别寒冷。
但是她睡着的房间特别暖和,火炉子如同几颗璀璨的宝石,照亮着某个角落。
角落里男人的身躯如一座守护神,正在她的记事本上写着字。
这是凌枝睁眼看到的第一幕,这一幕在她头脑不清晰的时候发生过,待她真正醒来时就成回忆了。
她当即下床去看本子,只见上面除了她的字迹,还一句就是男人留下的:望娘子处处清风,步步明月。
同时他们的对话片段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