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逼问,赵砚有些无处遁形,起身离开:“没有。”
“你去哪里?”
“工厂。”
——
凌枝追到工厂去。
她的出行都由阿彪负责安全,阿彪看出了她神色里的失落,也挺为难,不知赵砚为何会这样。
工厂离庄园又有几十公里,在偏僻的一块盆地之中,四周荒无人烟。
到达时候,天已黑暗。
凌枝从没见过兵工厂,在现代也没见过,失落之余也有些好奇。
进门之后,立马闻到火药的呛鼻味道,和浑身感受到的一股灼烧感。
工厂很大,他们并不知道赵砚在哪里,找了许久,才在一个走廊看到某道身影。
此时赵砚已经考察完了生产环节,准备离开。
见凌枝风尘仆仆跑来,他拒人千里之外。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我……”凌枝很无辜,就好像她很不懂事似的。
赵砚看向阿彪,语气显得不耐:“送回去。”
阿彪很拧巴,他也为难呀。
凌枝连连问道:“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还是云顶山的战情不好?”
她的渴求、忧愁,令赵砚闪过一瞬间的不忍心。转而还是冷漠:“回家去。”
凌枝不走,赵砚先走,出了门骑马阔驰而去。
她追不上他,她又被阿彪拉住,要她回家,她看不到他了。
“赵砚——”
凌枝忧心忡忡,赵砚的样子并未受伤,难道是战情?
阿彪努力让自己笑着安慰:“听说战情很好啊,使者被杀,偷袭的被反偷袭,塔海要被气死了。”
那赵砚这到底是为什么?
凌枝想不通,萎吞吞回到庄园,她不知道赵砚去哪了,几乎一夜未眠。
——
天蒙蒙亮,凌枝到后厨做上一些早餐,打包后跟阿彪出门。
都不知道赵砚昨晚在哪里歇的,先去凌霄,结果无人,又去枢密院。
长宁军的军队驻扎在凌霄山上,管军政事务的枢密院设在叙州城中。
到时见赵砚果真在那,正在处理着某些公务,不过不专注,心中压着的某些情绪,让他略显焦躁。
凌枝笑嘻嘻地走过去,让赵砚低落的视线中出现一个提篮。
他抬眸看她。
她从中取出一盒饭菜,十分温柔:“吃点,我盖着的,还保温呢。”
他佯作淡然:“你做的?”
“嗯。”
他稍稍点头,不再理睬,继续做事。
“赵砚……”
凌枝软绵绵地喊,试图以柔克刚。
这声娇息,让赵砚脑中回荡起一月前道别时候的深吻。
当时是他说的,要她等他回来,结果回来之后,他却对她这样,也不知道她心里委屈没有?
赵砚再与凌枝的眸光对上,凌枝虽无言,神色却暴露了她所有的情绪。
她期盼着他理她,又透露着几丝胆怯,好像他的如此作为,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的眼波流转间,赵砚全都明白。
凌枝的眼眶有着红,眼周有着憔悴,不知道是失眠还是哭泣导致,反正赵砚已经想象到了,凌枝昨夜孤单蜷缩在被窝的模样。
心一下像被荆棘割过,好难受。
“阿枝,回家休息吧,我晚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