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了，赵砚在意识混乱的时候都会跟她求婚。
也难怪了，赵砚会有那番拆解经纬碾碎星轨的告白。
可这到底是个什么原理？什么逻辑？什么意思？
时至于今，她可以说出实情，然她短暂之内，根本组织不出好的措辞。
她的反应，也让赵砚肯定了自己所梦的都是事实。凝视着她的眸光，坚定得可以穿透一切阻碍。
“告诉我，你是谁？”
凌枝坦白了。
坦白了所有。
拱极城就是凌霄城，她就来自于七百多年后脚下的这片土地。
她点了陈懿的房子，撕开了时空的封膜，又走上了历史的宿命。
她有预知的能力，她要找到那位将军，保护那位将军。
她终于理解了赵砚的心理波动，理解了赵砚望着凌霄山巅那番怅然的告白。
她也担心害怕，如八荒烽火，硝烟弥漫；她也朝思暮想，如高山大川，绵延不绝。
她仰起脸庞，迸发出无畏与凌厉。
天啊，我要怎么跟你斗！
——
夜黑，两人回家。
来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赵砚先喊了声：“姨娘。”
“回来啦。”
姨娘摊着双手，慈祥和蔼地将凌枝接下马匹，像是长辈在欢喜着自己的媳妇。
凌枝学着赵砚的称呼，尊重地喊了声“姨娘。”
“快进来。”
姨娘拉她进门，这是庄园宅邸。
两人一路走过前厅、正厅、后厅、偏厅、书房、卧室、厨房、院子等。
前厅是宅邸的进门处，一般作为迎宾和接待客人的场所。
正厅是宅邸的主要场所，是家族管理和家族活动的中心，通常也是举行重要宴会和祭祀活动的地方。
后厅是宅邸的私人场所，是家族成员休息和娱乐的场所，也是家族祖先的供奉场所。
偏厅是宅邸的辅助场所，通常用于存放家具、文物、书籍等。
院子是宅邸里的室外空间，通常用于种植花草和养殖家禽等。
短暂内根本观赏不完，走到哪个方向的时候，姨娘就是用手指一下，简单概括几句，目的只是为了让凌枝以后不会迷路。
差不多的时候，姨娘把凌枝带到后厅。
赵砚正在各个灵位前点着香火。
姨娘温声提醒道：“你就跟着公子做就行了。”
“谢姨娘。”
凌枝倒不紧张，就是有点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低声问道：“赵砚的父母，是怎么辞世的？”
姨娘叹口气道：“战死于蒙古屠川，凶手，就是目前驻守在巴地的塔海。”
塔海？
凌枝暗自思索。
塔海是蒙古的大将，约莫四十岁，他目前驻守的巴地，就是当今的重庆。
祭祖完后，赵砚带着凌枝走往卧房。
路上说除了正常的交易，他其余的家当一部分在家里，一部分在凌霄殿里，细节的东西姨娘会慢慢跟凌枝交代。
宋朝的商业发达，为迎合需求，在北宋时期，官府就设立了多种金融机构。
例如交引库、榷货务、便钱务、交子务、抵当所、检校库等花市盐市，相当于银行的雏形。
但毕竟不是银行，所以一般大商，除了正常的资金往来之外，其余的家当财产，都是放于自己家中。如地窖、屋梁、夹墙等。
凌枝懂，就是奇怪赵砚为何突然说这个，像交代遗言一般。
赵砚解释道：“我们要成婚了，告诉你有什么问题吗？”
说说进了房间，他掌住她的双肩。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找姨娘和燕儿。我要去趟云顶山，塔海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