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她想要回应,说不可以,可就是不行。
紧接着,真金的面容,在打转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
直至她完全晕厥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凌枝醒来。
真金坐在床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满眼的担心。
旁侧放着一些药物,还有两个侍女伺候,有个侍女正在给她擦拭额头。
“醒了。”
真金握着凌枝的手指一紧,并立即给侍女示意,叫先不要忙活了。
“我怎么了?”
凌枝很迷糊,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时想不起来。
“晕倒了。”
“为什么?”
“太累了。”
“太累了?”
凌枝疑惑,她又没干什么重活,怎么会是太累?
“太医已经看过了,你没有问题,可能是心思重,调理一下就好了。”
太医的说法是这样的。
真金以为凌枝的心思重,是他给她的压力太大,于是说到这的时候,紧握着的手指变得松弛。
再到全部放开。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口,有事再叫我。”
说罢出去,深深呼吸。
凌枝从兵马司出来的时候,他就想着要找太医给她检查一遍身体,担心的就是三年被囚禁,会不会哪有病疾。
后来凌枝不愿意,他看凌枝精神也可以,就罢了。
却是不曾想,今日凌枝会突然晕厥。
太医没有查出问题,给了个说法是心思重。
真金以为凌枝的心思重,是自己给到她的爱意太汹涌,她承受不来。
想到凌枝晕倒的前一刻,扎在他身上,抓他的衣服,实则是求救,而他竟意乱情迷,居然求婚。
呵呵,真是搞笑。
他还奇怪呢,为何他从赵砚身边把凌枝带走,凌枝一路都没有反抗。
敢情她才是没有精力。
“呵呵。”
真金仰面朝天,疯笑起来。
——
赵砚躺在一块绿地,周身草木丰盛,飞鸟翔集,走兽聚集。
天空蔚蓝,可在战乱硝烟的土地上,偏是像被笼盖着一股浓重的忧伤。
凌枝的泪水纵横在他的心上,他想她这三年来该是受了许多的委屈。
想到初识时候,他不羁的那句,如果有机会,就带她回家看看。
当时他以为很简单。
现今才知道有多困难。
想想也有幸运,凌枝能够在战场中存活,于他来说,已经足够。
也幸得自己本次用了生意的幌子,从真金今日的反应来看,他根本不会放手。
想着想着,突然一支羽箭射到身边。
左臂刮过骨,仅是止着痛,根本无力。
浑身也有伤,所以赵砚无躲避亦无反击。
眼睁睁看着蔚蓝天空下,出现一个穿着金贵,梳着无数根花样辫子的姑娘。
那姑娘背着两手,弯着身躯,端详着他,离他的脸庞越来越近,直至挡住所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