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司里院参军要找军火商算账的时候,他以太子身份兜住了这个底。
参军也是个党项人,跟杨琏真迦同伙,自是对真金不服,扬言要上书,参他一本。
真金本在盛怒当头,哪容参军这般嚣张?
一气之下,把参军打成了筛子,并当场宣布废除司里院这个机构,此后整个元朝都没了这个机构。
参军有巡军,不服之下与真金的蒙古兵火拼,两方彻底杀红眼了。
蒙古人与党项人对掏,宋人捡便宜起哄,又引发了民间的一场动乱。
最后真金赢了,但事儿肯定是闹大了。
展和看到这个场面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恐怖万状的阿古。
忙问缘由,阿古搓手跳脚地说出,最后骂道:“算卦的,你可真是个丧门星啊!我们的皇太子被你给害惨了!”
临安是真金管辖治理的,忽必烈一直强调的都是要发展这里的,可是忽必烈前脚才走,后脚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事!
完了完了,阿古想着的就是完了!
事儿闹大了,太大了!
他的真金皇太子,因为那个算卦的,闯了弥天大祸,这下是彻底被朝中的对立面抓到把柄了!
真金才被忽必烈罚了跪,这下是真的完了!
“皇太子啊,你不能跟着他们这么胡来啊!炸了楼,还悬挂尸体,野利羌野利卑怎么说,也是我们朝廷的官员啊!还有司里院,虽说是宋时旧官署,可你也不能说废就废啊!”
阿古叫苦连天,展和也被吓得站立不稳。
野利宅门口流淌着乌泱泱的血,展和已经想象到了双方拼杀的场面。
围观的宋人在看热闹,真金这是上了赵砚的当了啊。
“不值得啊皇太子!”
展和哭泣泣地跪在真金面前。
真金却全然不在乎,连问他是否有凌枝的下落。
展和替真金不甘,并不想说,为了一个宋人女子,一个丧门星,真的不值得。
真金吼他:“快点说!”
展和泪如雨下,不得不说。
真金步伐跌了几下:“也就是说,她在翁厨?”
这个展和不知,他在灵隐寺只看到赵砚带走了凌枝,按理说他们现在应该在翁厨。
真金想着就要去翁厨,他要亲眼落实凌枝的安全。
刚行两步,被赵仓拉过:“王子。”
刚刚几人的对话赵仓在暗角都听到了,他要利用真金的人力,去捉了杨琏真迦。
“我们东家去钱塘江了。”
真金一听就明白了,凌枝肯定是跟着赵砚一起的,他转身就去钱塘江。
“你……你……”
阿古翘起手指,气愤又没奈何地戳着赵仓的鼻梁骨,嘴里咬着的几个字怎么都吐不出来。
——
钱塘一望浪波连,顷刻狂澜横眼前。
潮头由远而近,飞驰而来,鸣声如雷,喷珠溅玉,势如万马奔腾,极其汹涌。
一天一夜搜罗打捞,无数船只下水,众多兵力扑江,各种武器用上。
然船只被掀翻,人头被淹盖,并无秃驴尸,唯有翻江与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