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突然一串丧尸的咕噜声,带着老痰和粘液一同响起。
“算卦的,又被你耗掉一些时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啊?哈哈哈哈哈!”
杨琏真迦走近铁笼,开始解脏兮兮的乌僧袍了。
“明珠!”凌枝紧急呼出,打算再用夜明珠拖住。
果真,杨琏真迦解僧袍的手指头,转向威胁着比对上她的脑门心:“就一句话!”
凌枝也干脆,说了个最气人的地方:“在灼华屋。”
杨琏真迦再嚣张,总不能去翻忽必烈的地盘。
哪怕忽必烈已经走了。
“灼华屋?”
杨琏真迦自是不信,手越过铁笼一把揪住凌枝的头发,面目恐怖如斯。
“还敢说在灼华屋?你怎么不说是在大都?”
显然时间过得越久,杨琏真迦的耐性就耗到了头,表演欲望也没有了。
“明珠本来就是王子从大都带来的!”
凌枝的脑袋被揪得高高抬起,她努力绕着圈子道:“你不信,可以去看!”
杨琏真迦啪一掌给她扇过去。
“还让去看?还想着争取时间把我们支开?还他妈要我去数星星?老子弄不死你!”
杨琏真迦的情绪根本不稳定,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暴跳如雷。
凌枝擦一把嘴角被打出来的血,强硬地吼过去:“你不去,可以让那两个狱吏去!”
凌枝早就想使用护腕中的短刃了,但那两个狱吏在的话,她只敢保证把杨琏真迦忽悠过来给捅一刀,捅不了两个狱吏。
狱吏都是粗犷大汉,她动刀过后,肯定很快就会被撂倒的。
“狱吏?”杨琏真迦扭动着脖子真如丧尸一样,也好像这才醒过来原来狱吏还在这。
凌枝嘲笑道:“你不敢吗?”
她这一嘲笑,一强硬,还真把杨琏真迦那股心抓抓的劲儿给弄起来了。围着铁笼转圈,手又开始解僧袍了。
“这女人有点感觉啊。”
凌枝开吼:“有本事你就让他们去看!”
“嚯~”杨琏真迦喉咙发出一个轻飘飘的音,表情像玩着一个好玩的动物。
凌枝再吼:“想贪不敢去拿吗?没种吗?”
杨琏真迦好玩地愣了半晌,再是面目咯噔一下,玩味地说:“好啊,去看。”
两个狱吏走了。
凌枝眼看机会来临,手腕慢慢抬起。时间耗得越久,她的体力也恢复得越多。
可谁知杨琏真迦却不凑近了。
不但不凑近,还掏出来两个小东西,把玩起来。
“给你看两个宝贝啊。”
他的表演欲望又来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小孩子的耳朵,老衲一直用药水给浸泡着,竟是没有坏。你看,这用真人耳朵做的珥珰啊,可真是漂亮啊。”
凌枝一听说小孩耳朵,立即鼓大眼睛。
杨琏真迦把珥珰挂自己耳朵上。
“上次的扎马宴啊,我都没去,就是在做这个玩意儿呢。你看,还是童子童女的呢。”
童子童女?
凌枝感觉五雷轰顶。
“童子叫玉米,童女叫玉……”
杨琏真迦说着故意停顿,仔细研究着凌枝的表情,玩儿似的:“书!”
“书”字一落地,凌枝就感觉心头有个什么器官瞬间被摘了出去,疼得发慌,笑得凄厉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