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的话不无道理,再说凌枝身边还有展和,展和是皇家护卫,武艺高强,没人敢拿凌枝怎么样。
“可是……”真金咽了咽嗓:“她会害怕。”
阿古反而说起了风凉话:“我看她是不怕。她要真不清白,那就是真的砍人脑袋了。一个女的,能削人脑袋,还怕什么?”
“你?”
“本来就是啊,再说这不是好事吗?您想啊,她要真是个弱不禁风的良家女子,赵砚能把她送出来吗?她能把我们的陛下喝趴下吗?
我看她啊,一天天的在尊胜寺内,蹦跶得比谁人都厉害。最近这不,不是跟月烈公主学起武来了吗?皇太子啊,陛下刚刚经历刺杀,你可不能去惹怒他。”
阿古很会说话,一套接一套,真金无言以对。
——
南监。
大白天的,牢狱一片黑。
就凌枝的小牢房有点亮堂。
“凌丁?”
杨琏真迦下山后来了监狱,手上佛珠捻动,在门口晃来晃去:“会玩!会玩!”
“国师。”展和警告他不要乱动。
牢房内的凌枝更是如避污垢一样,离得老远。
“哈哈哈哈!”
杨琏真迦倒也不走得那么近,稍微离远一点癫狂:“知道为什么这南监全是漆黑,就你这会有点光亮吗?”
没人理睬他,他自问自答道:“因为你是皇太子的人啊,我们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对你怎么样呢?你看,手链脚铐都没有给你戴。”
展和把剑柄举上:“国师,你到底要干什么?”
杨琏真迦“啧”一声:“哎呀,展护卫,我来跟犯人聊聊天都不行啊?”
“要破案就走流程。”
“我也想走啊,犯人是要戴手链脚铐的,可我不敢啊。”
展和咬了咬牙,无言以对。
杨琏真迦眼睛笑眯眯地虚起:“年轻人,这么大的肝火干什么?冲动要上当,冲动要上当。”
展和又咬了咬牙,妈的,真的好想一刀柄给他砸过去。
杨琏真迦朝着牢房里面喊:“喂,算卦的,你给自己算过没有?你何时能飞天成仙?”
凌枝极其厌烦,恨不得把两个耳朵给堵住。却也不跟对方硬来,毕竟她现在被关押,哪怕有真金罩着,总归弱势。
她在望江亭被野利卑强硬带走的时候,心头就有了一些感知,对方能在望江亭直接抓她走,想必就是有高层庇护,而他们的高层,就是这个和尚跟忽必烈。
所以凌枝在被抓走的前一刻,故意摔碎了一个盘子,她现在就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真金身上。
杨琏真迦自顾说道:“话说你们算卦的,是靠什么原理来占卜的?跟佛有关吗?”
凌枝懒得听,转过身去。
杨琏真迦又疑惑道:“真跟佛的话,那我们师出同门吗?佛?佛?”
他抠了抠脸上的褶皱子:“嗯,我们可能有得聊。野利卑,把那些个玩意儿带上来。”
话出不多久,野利卑便和几个狱吏搬过来一个超级大的箱子。
箱子打开,凌枝随着一看,是一堆的骸骨。
凌枝知道,杨琏真迦爱盗墓,他这种人格不健全的人,变态的原因不是一星一点,但其中有一点,肯定有贪财。
仅仅是贪财便就好了,收了财滚蛋,可杨琏真迦不仅收了皇陵中的财,还把皇帝的骸骨拿来把玩。
其中两个头颅,就是他做成的酒器。
忽必烈一开始对这些行为也是看不过去的,是杨琏真迦忽悠他说,掘赵宋的坟,就是破坏了赵宋的风水。
忽必烈一心想着灭宋,便就觉得这样有道理,然后杨琏真迦就更加有恃无恐,搞得人间一片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