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野利卑有些心虚:“什么人?”
“凌枝!”
“凌枝?”
野利卑想装一下,眼神鬼祟地朝着野利羌扫,这个小举动被真金敏锐地捕捉到了,直接暴怒。
“我再问你一次,人呢?”
野利卑鼓足勇气道:“她不是凌枝,她是那个算卦的凌丁!”
“果真是你带走了她?”
“皇太子,她现在是囚犯,是凶手!”
“囚犯?你把她关哪里了?”
“南,南监。”
“南监?”
真金怒发冲冠,一拳头把野利卑打得翻了地:“马上把她给我放出来!”
野利卑拖住真金的大腿:“皇太子,那个算卦的是头颅案的凶手,你不能这样!”
“放出来!”
“皇太子,证据确凿,她就是凶手!”
野利卑刚硬,真金怒目,膝盖弯已经抬起:“你放不放?”
这时床榻上的野利羌,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野利卑。”
野利卑赶紧跑过去。
野利羌说话困难,声音微弱,真金紧跟着过去听。
野利羌:“带皇太子去看。”
野利卑:“她是凶手!”
野利羌:“带去看。”
野利卑还不愿意,野利羌给他投递了一个眼神,他不情愿地咬了咬牙。
临安府衙的监狱,因居于整个衙门的最西南方,故称为“南监”。
南监光线阴暗,环境恶劣。狱吏们正持着皮鞭,紧锣密鼓地监视着每一间不见天日的小屋子。
真金随着野利卑在牢狱中行走,不断看得到重刑之下的囚犯们胆颤又麻木地蜷缩成一团,还有听得手链脚拷的叮叮砰砰,拳头早已狠狠地攥紧成了一团。
“野利卑,你要是敢对她用刑……”
真金不敢细想,咬牙而出,野利卑忙保证说:“不敢,她好得很。”
就在衙门之内,凌枝还是真金的人,又是今早才被掳过来的,野利卑着实没那么大胆子,马上就对凌枝怎么样。
再转过几处黑暗,到了一个环境相对较好的小房间。
那个小房间窗户口射进来的光线充裕,里面有一张窄小的木板床,床上有床黑色被子,屋中间还有一张简单的用食案板。
相比起来这间牢房的卫生比乌巷还要好,但是真金透过阴森冰冷的牢房铁棍,看到凌枝蹲身在一处角落,五脏六腑早就拧巴成了一团。
“小……”
他想喊小凌丁,话要出口又紧急收住,转身冲着野利卑暴喝。
“开门!”
“王子?”凌枝听到动静,慢慢站起身来。
“小……”真金改口:“你别怕!”
野利卑没有要去开门的动作,真金抓过他的衣领,将他的脑袋拎到铁链子锁前。
“把门打开!”
“皇,皇太子。”野利卑狰狞着不开。
“开不开?”
“她真的是凶手!”
“打开!”
野利卑还是不开,真金抽出展和身上的剑,横着到他脖子前。
如此动静,也吸引了其他的狱吏过来。
几个狱吏先给真金行礼,后立着原地不动。
野利卑也没动静,真金眸子一紧,锋利的剑刃便就划过了他的脖颈,“嗞”一下,血痕冒出。
真金最后一次威胁:“开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