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的计划中,陈亦安是要在知道军械库地址的那一刻,给文天祥报信的,所以他从头到尾都不能被什么牵绊住,从头到尾都要保持住他的清白和规矩。
而杨蛟可以。
他们早已有了默契。
“好。”双方力量悬殊,赵砚还有左臂的伤势未愈,赵仓先去找人。
赵砚挤过围观的游客人群,站到一个既容易藏身也方便自己观看的位置。
高台上只有野利羌和费米听,米缸中只有锦娘,那阿彪去哪儿了?
这状况明显说明,他们没有躲避过追兵,阿彪会不会已经出了危险了?
赵砚压住担心,暗暗盘算。
目前看来,把守的元兵有上千人,几乎是把钱塘江的四面八方都围了起来,而自己这方只有几个人,只能智取。
没过多久,高台上的野利羌挥舞着手中大刀,哈哈大笑。
他笑得嚣张,笑得狂妄,笑得面目扭曲。
“给大家看看啊!”
野利羌一手持刀,一手拎起米缸中的锦娘,旋即人群看到的,就是锦娘的一身赤裸。
赤裸的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遭受过毒打。
身上还粘着不少的白色米粒,显然是米缸中装满了米。
“这个女人,春梦楼的妓女,还头牌呢!嗯,果真头牌啊,相当不简单,竟然敢刺杀我们的皇帝陛下!”
野利羌说着,朝锦娘吐了一口口水,面目跟着变得凶狠。
“还敢逃?会点穴?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还是落到我的手中了?哈哈哈哈!”
野利羌说着又笑了,被刘瑾荣刺激得真的有点疯了。.
他被刘瑾荣喂食老鼠过后的恶心感和气愤感,这时候都变态地、一股脑儿地撒到锦娘身上,手一松,一巴掌给锦娘扇过去。
“不是要跳江吗?老子会让你就这么死了吗?”
他手松了,锦娘便掉入了大大的米缸中。
锦娘面色卡白,双目呆滞,已无半点力气。
野利羌又把她拎起来:“这就是刺杀我们皇帝陛下的下场!今日我就给大家表演一个,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野利羌说罢手又松了,锦娘就又掉进去了。
野利羌又把她拎起来,她身上沾着的米粒就更多了一点。
野利羌又把她丢进去。
“听说稻米被水泡发过后,就会完全挤压住人的身体,堵塞住人的各个毛孔,而人的身体是热的,热胀冷缩,极致阴阳,你们说,等会到底会出现个什么情况啊?”
野利羌围着米缸走了一圈,思索着抠上地中海的头顶。
“这个知识点啊,老子真是绞尽了脑汁都学不会。妈的,这些知识太他妈费脑筋了,不如直接看效果吧。”
话毕手一挥,费米听便就从某个元兵中接过了桶,然后把桶里现场打的钱塘江的水,整个倒入了锦娘在的米缸中。
锦娘:“没有国,哪来的家?”
锦娘:“砚公子,你歧视我么?”
刘瑾荣:“砚公子,我有个妹妹。”
赵砚不忍再看,视线在人群中着急寻找,终于找到闻着风声且蒙了面而来的杨蛟和杨仓,便立即过去碰头。
简单商议过后,几人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