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整闻言一看,是杨琏真迦,身后跟着野利羌和费米听。
李整倏地凑近,手指戳着野利羌的鼻梁骨,挑衅地瞪着他:“信不信我炸了你的临安府?”
野利羌一听这话,咵啦一声,腰间大刀立即抽出。
李仓见状,也立马让自己的长剑出鞘。
费米听紧跟其上。
两方瞬时剑拔弩张。
“诶~”
杨琏真迦伸手挡住,前后看看他们,笑着道:“都别上火,咱们总归是一船人,哪有不经历什么风浪的?”
野利羌这才收了剑。
费米听也收了剑。
李仓也收了剑。
但是李整不服,愤怒的身躯紧逼野利羌:“你个死胖子,竟敢绑架纯儿?”
“李大商!”杨琏真迦拉过他:“回三元楼,有重事相商。”
此时的杨琏真迦已经知晓一切,总归一船人,内讧了划不来,何况他还有更大的事件需要密谋。
李整看出了杨琏真迦的鬼祟,勉强给了几分薄面,压住怒气往三元楼折返。
——
楼上的纯儿并没有歇息,满个心思都在凌枝身上。
她眼熟,但想不起,更想不通对方为何要救她?
想着下楼,打算再问问李整轻薄当日的细节,被李仓拦住。
“野利羌来了。”
“他还敢来?”纯儿撩起袖子,准备报仇:“在哪儿?”
“已经走了。”
“什么?”
纯儿追出门去,碰到送行回来的李整,她立即问:“你跟野利羌谈了什么?”
此时的李整全然没了怒火,和颜悦色地走着路:“你别管了,哥哥已经替你报仇了。”
“你把他杀了?”
纯儿一想也不可能:“到底谈了什么?”
李整转开话题:“还要一个人先回老家吗?”
说到这个,纯儿就想到了他们的吵架,不开心道:“李整,你有你的生意经,生意里面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某些有失大节的事情可不能干。”
“行。”
“你要记住,我们是宋人!”
“记住了。”哥哥拉起妹妹的手,十分的柔和:“饿了吧?吃饭去!”
——
凌枝给月烈好说歹说,各种讨好,总算让月烈消了气。
月烈精力旺盛,和好后就拉着凌枝一起练武,一天折腾下来,凌枝精疲力竭。
洗洗后躺到床上,盯着窗户外面漆黑的天,脑中男人和女人在房顶拥抱的画面,一帧帧放大、拉长。
就像是入睡前的功课,她生怕忘了,也根本忘不掉。
当时男人用情至深,彷似万点涟漪因她而动,万种柔情为她而起。
如果,只是假设,此刻他就在自己的身边,该有多好?
凌枝想想就笑了,视线随着窗口进来的男人移动,最后定格在他同样充满爱意的眸子中。
“笑什么?”
赵砚站在床边,稍微歪着点头,如一股温暖甜蜜的神秘力量,在逗着一个自己喜欢的小孩子,也略有不解。
“你来了。”
凌枝平平躺着的,自然地拉过赵砚的手,脸庞扎过去,眯起眼睛,臆想着甜蜜入梦。
赵砚摇了摇头,身子慢慢蹲下去,怕吓着她,尽量用上最温柔的声音说:“阿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