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感觉自己蒙对了,再蒙:“费米听?”
蒙面人眼睛又撑了一下。
赵砚趁着这时机,撬起剑尖,勾过了对方的面纱。
乌巷那个杀手。
杀手剑法高深且狠,此刻只是被他诈了,扰了心绪而已。
赵砚完全明白了这一幕,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颗厚实的东西从远处射来,正正端端地钉到了他的伤口之上。
他疼了一下,再看落地的颗粒,是佛珠。
“杨琏真迦?”
“哈哈哈哈。”杨琏真迦从远处而来,和费米听站在一起,两两都是狂妄的姿态。
赵砚扫一下衙门口的匾额,微有讽刺道:“国师就是打算在衙门口跟我动武的?”
“不敢,只是听闻宋人大多剑术高深,想浅浅地见识一下。”
“厅堂舞剑,不是才见识过了吗?”
“是见识过了,砚公子可真是风流啊。”
这句话杨琏真迦咬着牙齿说的。
一场风流戏,让他们的计划成了泡沫。
他准备下套。
“砚公子,费米听蒙着面,你却能够一眼就喊出他的名字,怎么着?老熟人?以前认识过?”
“不算认识,只能说见过。”
赵砚不慌不忙收好剑,他的伤口都不知道经过几次重复伤害了,早已痛得麻木了。
毕竟是伤,失血过多,对方要真动起武来,他不一定是对手,倒不如就轻松点。
杨琏真迦问:“哦?哪儿见过?”
赵砚扫一圈衙门周边,做事情,只要明白对方的目的就很简单了。对方不就是一切计划成了空谈,特意在此找麻烦么?
“国师真要我说?”
“你说。”
杨琏真迦相对淡定,费米听年轻一点,神色有点期许,指望着赵砚往套里钻。
“还好这没人,那我就说了。”
赵砚走近费米听,神秘地小声道:“为什么能够认出你?因为上次忽必烈单独召见四大商的时候,就是在这府衙,我看到过你。”
费米听神经紧绷:“什么?”
“厅堂,窗外,有一条细细的眼睛。所以你今日蒙着面,我才能认出来。”
费米听跟杨琏真迦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赵砚非但没有入套说出乌巷之事,反而说出了厅堂偷听之事。
话锋一转,反而还成了他们自己作奸犯科了?
杨琏真迦的笑容逐渐敛住:“砚公子不可胡言啊。”
“不敢,今日得亏了是费米听蒙了面,要不然我的记忆都无法突显,怎么就能凭着一双眼睛就认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叫费米听?”
“猜的。”
杨琏真迦感觉到了一种羞辱。
赵砚发笑,透着一种看蠢货的傲:“所以问完了吗?我可以回去治伤了吗?”
“砚公子以为这事就算完了?”
“完了,今日费米听要是不出现,我都快忘了那事。所以只要他以后也不在我的面前出现,我也就当那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意思就是不会拿偷听之事作为要挟。
杨琏真迦煽动脸皮挤出几个字:“你等着!”
赵砚又发笑,透着一种谁也拿他没辙的挑衅:“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