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羌一时哑巴,看向赵砚的左臂,伤口血肉模糊,根本不可能还有之前的疤痕。
整个的节奏都被赵砚这一出感情戏给打乱了。
赵砚被张弘范引导着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杨蛟眼疾手快,捡走了地上凌枝扔掉的匕首。
陈亦安道:“野副尉,李大商还没有表演舞剑,要继续吗?”
野利羌吱不出声,看向杨琏真迦。
杨琏真迦面容如同中了邪。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说明什么?
忽必烈居然保赵砚?
他们的皇帝陛下居然保一个宋国人?
野利羌得不到指示,只得识趣给忽必烈说:“陛下,就不用了吧?”
“不用了,宣布结果。”
资料还在野利羌手中,他不甘心宣布。
忽必烈点他一眼,他不得不宣布。
“中扑者,赵砚。”
对于这个结果,杨蛟和陈亦安的反应都不算大。
因为刚刚闹的那一出,就已经很明了了。
李整在心头狠狠压下一口气。
赵砚轻薄凌枝的时候,就在他的背后,他只要一扭头便可看清楚,可是他当时的心思,都在等着野利羌撕开赵砚的衣裳,没想过赵砚会搞出轻薄一事。
那个凌枝有问题!
但是无法翻盘,毕竟忽必烈开口了,他更不能牵连出纯儿,纯儿还打过野利羌,他提都没提。
李整不服气地看向杨琏真迦。
杨琏真迦从来都是忽必烈的心腹的,但这次就是失手了。
杨琏真迦面目一拧,越想越不甘心。
“陛下,中扑者的底细应该还要再查得清楚一点。”
“国师的意思是,赵砚在竞扑之前,你们没有去查过他的背景吗?”
反歼一军,杨琏真迦听得出来。
“不是。”
他要承认了,就是自己工作不到位了。
“那国师此话是何意?”
“方才?”
“方才怎么了?”
忽必烈的表情,像是说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杨琏真迦意会到了,哑口无言了。
忽必烈倒是想问了:“不过野副尉方才说到的光复剑,是哪个案子中的?可有人证?”
野利羌看李整,李整装作听不懂。
野利羌沉头:“没有。”
忽必烈就对着三大商道:“今日到此为止,我会派人护送各位安全归家,半月之后,再设宴感谢各位参与竞扑。”
杨蛟和陈亦安会意一眼,说是护送,实则监视,忽必烈这个老狐狸,背后还有事儿。
——
府衙里屋,张弘范安排赵砚就坐后,就说去找医者来。
没过多久,一个年轻热忱的小郎中提着医药箱进来。
赵砚对她保持怀疑:“你就是郎中?”
“怎么?看不起我?”小郎中放下医药箱,声音很是干脆清爽。
“行,给你看。”
赵砚并不相信忽必烈有那么好心,还给他找郎中看伤,倒不妨瞧瞧对方要搞什么名堂。
小郎中蹲到他面前,撩开他的衣袖,摇头直叹。
“还不够狠啊,原本的疤痕都没掩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