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她伸手,正要拿起看,然而突然之间,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有个大大的手掌,从后蒙在了她的眼睛上。
并且紧接着,身后那人的另一只手,勾过了她的腰,随之力道一紧,迫使她的身子就在倏忽之间,离开了床榻老远。
“啊——”
凌枝下意识的反应是去抠蒙在眼睛上的手。
可是抠不开,蒙住她的显然是个男人,力道非常的大。
“王子!”这是真金的房间,她本能呼叫。
“是我,别怕。”不料身后传来的正是真金压抑着的声音。
“王子?你要干什么?”她不可思议。
“你别怕。”真金控制着凌枝的身躯与视线,自己的目光紧张地随着阿古移动。
阿古蹑手蹑脚地将床尾的老年衣和羊皮面具掉包。
“王子?”凌枝见真金并未有松开的意思,真金毕竟蒙古人,她全然不管了,用上胳膊肘,朝着真金的胸膛捶过去。
真金身子弓了一下,疼得有声闷喘。
“松手!”
“很快就好了。”
“你松手!”
真金不松,不断给阿古递着眼色,要他加快。
凌枝不明所以,更对在昏暗空间内被人控制的动静产生恐惧,正要上手护腕里的短刃,真金却在关键时刻松开了她。
凌枝回身的瞬间,阿古刚好抱着那堆衣物消失在门口。
凌枝即怒:“王子,你要干什么?”
“呵呵,我……”真金慌乱地挤着笑,短暂内想不好说辞。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凌枝见他心虚,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手腕朝上抬起,抵压在他的喉结处,只要他敢乱动,她就一刀封了他的喉。
“凌枝,误会!”真金脑袋上仰,视线低斜。
“误会什么?”凌枝怒目圆睁。
“我,我是想给你个惊喜。”真金随便编了个理由。
“什么惊喜?你要吓死谁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这样一个搞偷袭的小人?”
“不是的!”
“那是什么?你给我令牌时候,不是说的我可以自由出入来找你吗?我来找了,可你做的是什么?”
凌枝一顿输出,真金根本无言反驳。
沉默一会儿,凌枝愤怒的眼里泛起一片红润。
她被吓着了,但更多的是气,原来真金的“仁”也如同其他君王一样,只是给世人标榜出来的样子。
“王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不妨跟我明说!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要让我留住在尊胜寺?为什么?”
“凌枝。”她目光泛冷,真金羞愧。
“你是不是认识我?”凌枝多了一层疑虑。
按理说真金一个皇太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若真是一眼就看上了她,然后把她留住在尊胜寺能够说得通。
但不论怎么着,都应该光明正大地来,堂堂一个皇太子,怎么搞这些偷偷摸摸的伎俩?
凌枝越想越不对劲,这时候不知怎么了,比在真金喉咙处的手莫名上滑。
滑过真金的下巴、嘴巴、鼻子,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深浅不一的褐色虹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