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雷铳的实验不是由匠人了,而是由四大商亲自使用。
四大商纷纷走到发射台上,腰身都挂好迅雷铳后,高台上的忽必烈就立马站起观看。
他虽没说话,但凌枝感觉得到,他就是激动。
是啊,这东西谁见着了不激动?
何止是当下,要知道清朝末年,西方列强侵华时候使用的利器,都无疑不是来自宋的发明成果。
宋啊,恨不得垄断了后世所有火器科技的知识产权。
宋啊,有先进的武器,更有雄厚的财力,为什么还要被周边列国追着打呢?
四大商准备就绪后,号兵吹响号角,对面还没死光的奴隶便都手持大刀,就着战马,朝着四大商奔袭。
陈亦安抠动铳管,率先发射。
李整发射第二次。
杨蛟发射第三次。
赵砚发射第四次。
连续不断的“轰隆隆”,射程范围内的奴隶和战马统统倒地,连死四次。
一连串操作下来,对面的奴隶就已经死得七零八散了。
号兵及时叫停,对面侥幸活着的奴隶便立即停止前进,记录官到现场查验迅雷铳的管数和射程,记录好后交给张弘范。
张弘范转交给忽必烈。
忽必烈看着记录扼要,只觉得心里幡然狂激,紧接着目光中流露出的似火贪婪再也掩饰不住,恨不得将所有一切吞噬成灰。
虽然每家竞扑商连续发射的数量和射程有微差,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所见所有,根本就是这时代的逆天设计。
“去现场!”忽必烈猛地跨步,记录文章被他狠狠攥到了拳头里。
张弘范随着一起,到有奴隶的现场后,便挥手朝号兵示意,要四大商再次演习一遍,他们要亲看现场的破坏情况。
第一个发射的还是陈亦安,他抠动铳管之前,微不可见地偏了一点视线,去瞧与他并排的杨蛟和赵砚。
他们四人在一排,第二个位置是李整,李整的脸庞挡住了陈亦安的视线,导致他根本看不到杨蛟和赵砚的表情。
陈亦安无奈,只得再次发射,但是目标,避开了忽必烈。
他妈的,他真的很想一枪崩碎了忽必烈!
但他若真崩了忽必烈,这现场的所有宋人都得陪葬。
他可以血溅当场,但他不能在没有经过别人许意的情况下,连累了别人。
一串轰隆隆过后,忽必烈不可置信又欣喜难耐地看着身边倒下的奴隶和战马,要征服一切的心真的难以压制。
接下来到李整,李整只想着赢,表现得很好。
再到杨蛟,杨蛟准备发射之前,下颌稍稍朝着赵砚偏,用十分谨小慎微的声音问:“要死吗?”
赵砚正瞄着铳眼,目光集中在忽必烈身上,牙口咬出一个字:“死!”
他们没打算暗杀,但是元廷让他们演习第二遍,忽必烈亲自下场看,才把他们心中那股无法遏制的国仇家恨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