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又是对着赵砚的胸膛，她感觉很局促，很美妙。那个胸中又有很多的墨水，让她又好像被丢失的文学海洋给重新包裹住了，很满足。
“赵砚。”
“嗯？”
“科考很难吗？”
“你说呢？”赵砚绑好了，看着她的眼睛，好像这个问题问得就挺幼稚的。
凌枝笑着道：“应该很难吧，因为我就差点没考上。”
“你也考过？”
“哈哈，骗你的。”
“……”
赵砚欲走，凌枝拉住他的衣袖：“还有个问题。”
“什么？”
“在乌巷的时候，给我喂药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这个困惑缠绕凌枝许久了，她真的想不出来还能有谁？
“是啊，阿枝。”
赵砚说得很简单，亲昵的称呼也是非常自然地出口。
凌枝呆住了，心田悄悄拂过一湾轻柔的潺流，软绵绵，暖烘烘。
赵砚道：“你是不是喜欢凌霄花？”
“……是啊。”
“好。”
当夜，凌枝带着她的书包，和赵砚给她准备的行李箱，在阿彪的陪伴下，从北苑的密道离开。
——
阿古给真金穿着朝会衣服。
“皇太子啊，这个偷袭你的人，会不会就是野利羌啊？”
“他没有理由。”
“那杨琏真迦呢？他可是您朝中的对手。”
“也不会，他要真恨我入骨，直接杀了我便可，故意留下疤痕做什么？”
“那会不会是您扮作老人身份的时候得罪了谁呢？”
真金想了想，他得罪的顶多就那两个混混，以前被打的时候，他都没有还过手，何况对方已经死了。
“先不管了。”真金扯把袖子，朝会衣服的衣袖很长，可以遮挡住，天也凉了，往后的衣服都可以遮住。
倒不是怕被发现，只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老伯的身份。
小仙林寺原本为宋宫的朝见区，内部的接见和办公区域、和各种办公工具都在。
今天是元廷跟四大竞扑商的第一次会面，按照流程，所有参与人员都要到现场。
杨琏真迦、野利羌、野利卑已经到了，真金过去，几人忙给他招呼行礼。
真金礼节应对，然后坐在上方偏左的位置，阿古和展和站在他的身后两侧。
上方偏右的位置，坐的是杨琏真迦，杨琏真迦的身后两侧，站的是野利羌和野利卑。
野利卑上次被凌枝砍了头顶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没多久，忽必烈带着大将张弘范到来，全都给他行礼，忽必烈随便撩了个手，坐在最上方正中间的位置。
而后道：“时辰到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