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枝更讶然了,靠,都是真的!
下楼后,凌枝回想起饭中知晓的一切,心头还是百端交集,这把玩大了。
没走几步,碰到两个渣渣。
吴窃和熊铁一贯的丑人多作怪,横着走路,碰着碍眼的路人就动手推搡,态度嚣张,气焰跋扈。
凌枝躲了一下,她不想惹事。
吴窃和熊铁却是朝她们走来,目光皆在柳絮身上,表情丑陋不堪。
“小娘子,要去哪儿啊,陪哥哥们玩玩。”
他们做着顶胯的动作,露出满口的黄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轻薄柳絮。
柳絮快速走开,凌枝也低着头走掉。
吴窃和熊铁像苍蝇一样地黏着,一路乱叫。
“小娘子,昨夜我从春梦楼学了一首诗,念给你听听啊。”
“我枪出如龙,乾坤撼动,一啸破苍穹。”
“哎呀呀,你说这春梦楼就是不一般啊,就凭咱哥俩儿,八辈子也想不出这么有深度的诗啊。”
凌枝猛的停住脚步,要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柳絮拳头紧攥,一个回身就把某人的脑袋打得登时一咣当。
场面顿时大乱,凌枝和柳絮抓起能见度内的所有东西,对着吴窃和熊铁砸了个稀巴烂。
混乱中吴窃和熊铁终于看清凌枝,都好似见了鬼,龇上黄牙嚎叫:“算卦的,是你!”
凌枝把某个小摊位整个掀过去:“狗东西,老子上次怎么就没弄死你们呢!”
吴窃和熊铁越发凶神恶煞,柳絮搂过凌枝的腰蹬墙飞行,凌枝朝下丢出赔偿:“老板,收钱。”
打了就跑!
——
赵砚和赵仓在北苑忙完事情出来,天色已经偏暗了,他们走上长廊没几步,看到凌枝和柳絮气急败坏地进入翁厨大门。
赵砚过去问道:“怎么了?”
柳絮不回答,气冲冲朝南苑走。
赵砚看凌枝:“你又打架了?”
“对!”虽是打赢了,但凌枝还是气,那两个渣渣的淫.诗在春梦楼学的,赵砚就曾浪迹青楼,来气。
“谁?”
“两条狗。”凌枝也朝南苑走了。
赵砚不明所以,出去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异常,问阿彪,阿彪也说什么都不知道。
凌枝和柳絮虽是气,却不见受伤,想必没吃亏,赵砚便就在当场给赵仓和阿彪交代了一些事情。
完后夜彻底变黑,大门口蓦然涌现了嚣张的场面。
野利羌高骑马匹,左右跟着吴窃和熊铁,身后带着一行步兵,一顿兵器哐当,好大的阵仗。
赵砚扫过一圈,然后抬头对向野利羌:“什么意思?”
野利羌一个人高高在上,霸气惨了:“砚公子,原来你就是那个大人物啊。”
赵砚听不懂,两臂自然交叉抱于胸前:“下马说话。”
野利羌怎么可能会下马,他装腔作势正要说什么,马匹却是一声嘶叫,前蹄骤跪,他被跌了下来。
阿彪将带着马血的剑举天:“守卫!”
旋即一众守卫有序地从翁厨冲出,兵器架起,两方对立,随时都可以干架的阵仗。
野利羌气得发抖,弯刀比向赵砚的颈项:“你想干什么?”
“我倒想问问野副尉你想干什么?”
“还知道老子是野副尉?”
野利羌本以为自己是忽必烈手下当官的,赵砚怎么样也要惧怕三分,没想赵砚却忽视了他的刀,直接走向吴窃,对着就是当胸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