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清,分道扬镳!”凌枝气势汹汹,像是吞了几万吨火药。
“你要离家出走?”
“什么家?这不是我的家!我们是雇佣关系,我现在已经解除了这种关系!”
“不行,太晚了。”
“凭什么不行?总比你大晚上的要掐死我好!”
赵砚无法言说,目光晃了晃,晃到两个小孩迷茫的脸蛋,二话不说,一手一个抱起,径直往南苑大门口走。
“喂!”凌枝没想到他来这一招,忙不迭追去。
赵砚抱着两个孩子总归走不快,好在他臂力惊人,无论凌枝怎么跳着抢,拖着拽,他都受不到干扰,顶多偶尔像玩老鹰抓小鸡那样躲一下。
画风不大对。
阿彪和其余守卫不禁都露出了奇怪的反应,那画面颇像妻子要离家出走,丈夫扣留孩子以作挽留,可是,又跟玩儿似的。
哪儿不对呢?
纯儿在窗户口看到底下的这一幕,又骂又惊讶:“你龙阳癖啊?!”
同样在窗户口偷看的柳絮,被纯儿搞得一惊,丢出两个字:“白痴。”
唰一下,一把剑钉到了柳絮的窗户框上,吓得柳絮一个抖嗦。
随后几声咚咚咚,柳絮打开门,纯儿气鼓鼓地走进来,抽走了她的剑,气鼓鼓地走出去。
柳絮:“……”
赵砚把孩子抱到二楼房间,然后迅速关门,抽了房锁。
凌枝去抢,但她哪里是他的力气,眨眼工夫,非但钥匙没抢到,自己还被丢回房间了。
赵砚用后肩抵闭房门后,走到她的身边。
他知道她在气头上,什么道理也听不进去,身形弯曲些许,语调轻轻地道:“你闹脾气的样子,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对,我就是个女人!”
凌枝气呼呼地扫一把脸上凌乱掉下的碎发,无所畏惧:“爹妈生成这个样子,我能有什么办法?但我这个样子,就活该被你们利用,然后被你掐死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有苦衷的?”
“你有苦衷为什么要掐死我?”凌枝鼓大眼睛反问,彷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赵砚无言反驳,不知不觉腰弯得更深,语调越发轻柔:“很委屈?”
“不然呢?”凌枝气得都要喷出唾沫了。
赵砚亮出自个儿的手背:“那我呢?不也是被你抓出伤痕来了的吗?”
凌枝一瞧,赵砚手上有好几道血印,都是她被掐脖的时候反抗造成的。
想到这一幕她更来气,拳头攥紧,腮帮子都咬出了青筋来。
“你给我滚出去!”
赵砚被撵出去了。
凌枝把房门死死内锁,然后坐上床铺,委屈的面容终究还是呈现了出来。
她就是个女人啊,这个世界她玩不转,他妈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她处处小心翼翼,还是被人当了枪使,她被吓得半死,他妈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门外走廊有灯光,房门底部有缝隙,有个影子在那出现了两次。
凌枝不知道那人要干嘛,反正孩子被扣下了,她走不了,就盯着那个地方看。
终于,影子在第三次出现的时候,有了别的动静。
“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