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拦她于腰(2 / 2)

如此一来,凌枝便不多说什么了,清了清嗓子:“一堂课,半个时辰。”

她讲的主要内容是星座的来源和作用,广义且宏观。

赵砚有些能听懂,有些不能听懂。但不重要,他想要的,不过就是凌枝那种神秘兮兮,显得高深莫测的说讲姿态而已。

凌枝讲完后,赵砚推了杯酒过去,要她润润喉。

“谢谢啊,我喝茶就好了。”凌枝给自己倒茶水,连干了几大口。不停歇讲话一小时,她确实口干舌燥。

再来为了显示自己的博学和星座的稀奇,她讲的时候就表现得很夸张,像搞传销要给人洗脑一样。

正要道别之时,咚咚两声,面前多出了一贯钱。

她纳闷地看向赵砚,不是已经结算完了?

赵砚说:“你讲的课我很有兴趣,想跟你长期合作,但你要保密,事成之后,你还会有一笔特别丰厚的报酬。”

“意思就是,这是咱下一笔生意的定金?”

“对。”

“得嘞。”凌枝赶紧把钱揣兜里,又搞一贯啊,这下真的能买玉书玉米了。

走时,凌枝一脚刚出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道:“砚公子。”

“嗯?”赵砚在倒酒,没有看她。

“你,去过乌巷吗?”

“没有。”

“哦……”凌枝似乎有些失落,她现在根本记不起喂药那个人的声音了,可那人不是赵砚,还会是谁呢?

没过多久,赵砚站到阁楼走廊上去,转着指中的小飞刀,看着底下一边走路一边数钱的凌枝。

她想救孩子,他知道。

他自发现纯儿在跟踪自己后,就尽量行事谨慎,也想将计就计。奈何前几日他出入乌巷频繁,还是被纯儿发现了端倪,无奈之下,他只得把纯儿支开。

这会儿账房赵仓过来,赵仓二十来岁,打扮略显书生。

“东家,纯儿回来了,四处找您呢。”

赵砚转刀的手一顿,疑惑地看向赵仓:“杨蛟没留住?”

赵仓摇了摇头。

赵砚转身下楼,赵仓紧随其后。

“你去趟高阳楼吧,让杨蛟想办法把纯儿带走,记得早点回来,纯儿估计也没少盯着你。”

“东家,要不把纯儿也醉晕算了,反正偶尔一两次也不伤身体。”

“她会武,会有察觉,再说下毒的人不是她。”

说说就到了人多眼杂的一楼,赵砚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把刀收回了护腕。

——

凌枝这头,走过正街到了瓦舍,她的身体还很虚,所以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往乌巷回。

一脚正要踩上通往乌巷的小路,先看到小路上过来的几个人影。

吴窃和熊铁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两个人都一手拎酒壶,一手啃火腿,醉醺醺的。

玉书和玉米走在后面,扛着各种厚重的杂技工具,每一步都沉重如铅。

傍晚了,他们又要开启今晚的表演了。

凌枝暗自叹了口气,心想再坚持一下,她马上就可以救他们了。

她靠边站,腾出路来让他们先走。

几人错身的时候,凌枝冲着孩子憔悴地挤出一个笑。她睡了几日,都有几日没见着他们了。

可孩子们却没反应,只空洞的眼神盯着她。

凌枝觉着奇怪,几日不见,怎么那股血腥味越发浓烈?

她凑近一点,只见两个孩子的眼圈都是深深凹陷,面目瘦得就跟骷髅头一样。

“玉……”凌枝想喊他们,他们却都扭头走了。

凌枝原本以为,是吴窃和熊铁在前面,他们不敢跟她多说话,可是他们扭头的那时间,她分明看到了他们缺少了五官的头部两侧。

凌枝不相信,急急冲上去,跑的时候两只脚相绊,差点摔上一跤。

她左右拉住姐弟俩的胳膊,目光心惊地在他们头部两侧扫射,一汪泉涌喷薄而出,几乎是失了声音地问:“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