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想算哪方面?”
“还是钱财。”
“没问题,保证不收你钱。”
赵砚瞥了眼她身后的星体连线:“但你要用星象看,不能用塔罗牌看。”
“你知道塔罗牌?”
“牌面不都写了的吗?”
“哦,是是。”
凌枝心想这人真是眼尖,就算过一次就记住了名字。
她翻开记事本,埋头写字:“生辰八字。”
“赵砚。”
砚公子?
好耳熟呢?
凌枝抬起了头。
她好像在宅务室偷听到过这个名字,当时没怎么听清楚,就记得什么吃乱世血馒头、既救朝廷又卖朝廷的。
“生辰呢?”
“二十二。”
“是生辰,不是年龄。”
赵砚迟疑了一下:“你要不再给我介绍一下星象吧,上次太笼统了,这次具体点儿。”
他还是介意自己的隐私,凌枝也无所谓,观察着他的外形,一边比划,一边说:
“砚公子您眉眼如山峦,温柔与冷冽并存;身形挺拔,气宇轩昂,流露出一股难以言明的英气。
披袍衣质华雍,性格恢弘大度,就更显得您尊贵不凡,让人看了就会忍不住遐想,生出几分贪念。
已然风华绝代,在这风雨飘摇乌烟瘴气的世道,我唯有七字可言——
您是不朽的灯塔!”
凌枝并未吹牛,都是基于事实之上,赵砚的外形,在这乱世就是给人一种对美好生活的想象。
不过总归想搞钱嘛,她表现难免夸张了些,话落地时还打了个响指,以前她都没发觉自己的口才能有这么棒。
岂料赵砚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暗了。
“我是让你看星象,不是让你看面相。”
凌枝两手摊开,一副小市民相:“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给你看?”
“介绍星体。”
“生辰八字。”
无端就杠上了。
凌枝知道赵砚在想什么,谁还看不出来吗?这人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当代才普及的星座星体,她怎么可能随便给一个路人讲?把别人讲明白了后,她还怎么生存?
缄默小会儿,赵砚哼笑:“是要钱吧?”
凌枝故作不悦地说:“砚公子,就算是我亏欠了您一文钱,可您一文钱也买不到我的这些知识呀。”
她合上刚写的记事本,嘀咕着:“您要占塔罗,那一文钱就免了,您要不占,那一文钱我也不会退给您。
再说了,上次的价格本来就是两文,您要不服,去告我呀。”
赵砚尽量压住眼底的那丝嫌弃:“你怎么女里女气的?”
“我就算女里女气,那也要好过你,你为了一文钱在这跟我扯半天,我的家传知识随便说几句你就能懂了?那这整条街就都是算命卦子了。”
一个大男人叽里咕噜的,赵砚真是想笑。
“好,多少钱?”
“这个要开堂课,几句话说不清楚的。”
“多少钱?”
“你要开?”
赵砚夺过记事本和笔,在上面写下一个时间地址。
“想赚钱,来找我。”
话毕走开。
凌枝没有去拦,所谓的有财不外露,有才不尽显,她要让别人慢慢挖,她要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