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车到前院,许大茂神色慌张地拦住了他。
“怎么了?”林飞停下脚步。
“昨晚张海洋和黎援朝……”许大茂压低声音,“他们在胡同口被人刺伤了。”
“什么?”林飞眼神一紧,“伤得重吗?”
“地上有血,帽子还在现场调查。”许大茂擦了擦汗,“还好是晚上,没人看到是谁干的。”
林飞脸色立刻变了,他跳上自行车准备出去。
“哎!快到上班时间了!”许大茂赶紧拉住车后座。
“替我跟徐书记请假。”林飞头也不回地骑车冲出院子。
这时闫埠贵提着包走出来:“一大早吵什么?”
许大茂勉强笑了笑:“没事……三大爷去上班?”他的眼睛却盯着林飞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对,今天有期中考试!”
“我要去监考,你别小看这次考试!”
“要是期中考砸了,期末就更不用说了……哎,你怎么走了?”
(cbdi)闫埠贵话还没说完。
许大茂已经快步往外走。
闫埠贵急忙喊了一声。
“我得上班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许大茂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闫埠贵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气,转身去擦自己的自行车。
林飞骑车赶到张海洋家。
他之前来过一次。
那是个四合院,只住着一户人家。
到了门口,林飞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门才打开。
一个中年女人看着他,疑惑地问:“你是……”
“我叫林飞,是张海洋的朋友,请问他在家吗?”
“原来是你?海洋经常提起你!”
“对了,林部长是你爷爷吧?”
女人笑着问。
林飞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是是,阿姨,海洋他……”
“他没回来,这孩子总在外面乱跑!”
“常常两三天都不见人影!”
“林飞,进来坐会儿吧,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女人热情地邀请他进屋。
但林飞心里清楚,今天不是来串门的。
他必须先找到张海洋和黎援朝。
路上他就在想,张海洋和黎援朝被捅,很可能和自己有关。
也许就是疤哥在背后捣鬼。
离开张海洋家后,林飞骑着车在街上转了几圈。
找不到黎援朝的住址,他干脆调转车头去了轧钢厂。
先找于海棠,让她带路去找疤哥,也许能打听出昨晚的事情。
轧钢厂门口的公告栏前围了一群人。
一张红色的告示上写着最新的通知,工人们纷纷议论。
“于海棠被开除了?”
“早就该把她赶走了!”
“最近她太嚣张了,整天和那些混混在一起。”
“听说被林副厂长拒绝后就自暴自弃……”
“胡说!明明知道人家有家还去勾搭,完全是道德问题!”
公告栏上清清楚楚地列着于海棠和几个同伙的名字。
围观的工人们纷纷叫好——自从性情大变,于海棠在厂里横行霸道。
林飞复工前,谁要是多看她两眼,晚上就会被人堵住。
仗着认识几个混混,她越来越无法无天……
厂里都快乱成一团了。
很多工人都是本分人,见了于海棠都躲着走。
现在看到开除她的通知,大家总算松了口气。
正好林飞骑车进厂,被刚来的许大茂和傻柱撞见。
“林飞,怎么又回来了?”许大茂疑惑地问。
林飞皱着眉头:“于海棠在哪?”
“你找她干什么?厂里已经把她开除了……”许大茂神色严肃地走过来。
“开除了?”林飞愣了一下,转头看见墙上的通知,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
傻柱也凑过来:“林飞,你找于海棠有什么事吗?”
林飞眉头紧锁,瞪了他们一眼:“别问了,回去干活。许大茂,带着车间再练练。我下午尽量回来,替我跟徐书记说一声。”
说完调转车头就往厂门外冲。
“林副厂长,出门?”保卫科的人赶紧打招呼。
“办点事。”林飞头也不回。
“好嘞,给您留着门……”保卫科的人连连点头。
林飞骑着自行车匆匆离开厂区。
“周哥,那个林副厂长也太拽了?”
“根本没把我们保卫科放在眼里!”年轻保卫员对着远去的背影撇嘴。
“胡说!林副厂长是全厂最没有架子的领导。”
“再乱说,看我不抽你!”
“看他急成那样,肯定有要紧事……”
老周黑着脸训斥,年轻保卫员缩着脖子**了。
厂外巷口,几个混混正围着三个姑娘。
为首的疤哥就是昨天堵林飞的那个人,而被围住的于海棠脸色难看。
“不就是个工作嘛,有什么大不了?”
“跟着疤哥,保证你吃香喝辣!”疤哥嬉皮笑脸地靠近。
“就你?”于海棠厌恶地推开他,“怕是连自己都养不活!”
她咬着牙说:“我的工作丢得冤,全怪林飞……”
“疤哥如果真疼我,就帮我出这口气。”
“别跟他客气,狠狠打他一顿就行了!”
疤哥听后咧开嘴笑了。
要是昨天,他根本不敢动林飞——这个人能跟张海洋、黎援朝两位混混头子扯上关系,胆子再大也不敢招惹。
但昨夜传来消息:张海洋和黎援朝被人暗算。
这件事早就传遍了混混圈子。
清晨,疤哥就听说了风声。
现在的他,早已什么都不怕。
“谁?林飞?就是昨天那个小子?”
“就他那点本事,不就是靠着张海洋、黎援朝撑着吗?”
“现在他们俩都被收拾了!”
“对付他还不容易?”
疤哥咧嘴一笑,痛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