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就看见赵四儿已经敲开了门。
林飞站在那儿,一脸惊讶:
“这人……棒梗?”
“表舅,你们大半夜不睡觉,折腾啥呢?”
林飞家灯火通明。
老爷子、林飞、谢广坤、刘能、赵四儿围坐一圈,盯着中间的棒梗。
“棒梗,你什么时候从少管所跑出来的?为什么回四合院?”
林飞沉声问道。
棒梗蹲着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这是铁了心要和林飞他们对着干。
“嘿,你这小兔崽子,还学会装哑巴了?”
“行,嘴硬是吧?那就别废话,直接扭送派出所!”
谢广坤瞪圆了眼睛吼道。
这话一出口,
棒梗依旧一声不吭,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老爷子点头说:“广坤说得对,直接送警局处理。”
“从少管所逃出来,这可是重罪!”
“绝不能姑息,马上带走!”
林飞和谢广坤等人纷纷点头赞同。
看着棒梗,林飞心里仍憋着一股气。
当初差点让娄小娥流产,虽说这小子已经被送进少管所受罚,
听说在里面吃了不少苦。
可现在再见到他,那股怨恨还是难以平息。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不用想,肯定是易忠海和闫埠贵得知消息赶来了。
这四合院本来就小,
深夜里一点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易忠海年纪大,睡眠浅,
谢广坤屋里的动静早就把他和老伴惊醒了。
他们以为又是谢广坤、刘能、赵四几个人又闹矛盾了。
这才叫上闫埠贵过来劝架。
林飞刚打开门,
易忠海就急切地问:“林飞,家里出啥事了?”
“刚才听见广坤屋里吵吵嚷嚷的,是不是打起来了?”
林飞听完,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老易、老闫,别问了,进屋看看就知道了!”林飞侧身让开,易忠海和闫埠贵走了进来,目光刚落在蹲在地上的一幕,两人脸色立刻变了。
“棒梗?你怎么在这儿?”
“小兔崽子,从少管所跑出来还敢回来?!”
易忠海和闫埠贵瞪大了眼睛。此刻棒梗可是通缉犯,谁也没想到他会敢回来——这院子早被帽子盯死了,回来不是自投啰网是什么?
“没想到吧?”谢广坤咧嘴一笑,“我正睡着,听见厨房有动静,还以为是贼。黑灯瞎火摸过去,照屁股就是一脚!等抓住人一看——嘿,竟是这小子!”他拎着棒梗的衣领晃了晃,“干脆带过来让林飞叔处理。”
易忠海和闫埠贵对视一眼,心里直叹气。这傻小子偷谁不好,要是摸到易家,说不定还能混个馒头再溜。偏偏撞上了谢广坤这个煞星,活该挨这一顿踹!
易忠海心知肚明,棒梗这次是跑不掉了。
如果他为棒梗求情放走他,反而会害了这孩子。
以后的日子,棒梗只能是个逃犯。
就算侥幸躲过警方追捕,也只能在暗处苟延残喘。
这一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二成,我也同意把棒梗送回少管所!”
“哪怕刑期再长点,也比整天东躲**强!”
易忠海点点头说。
话音刚落,
棒梗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
“不!我不回去!一大爷,我死也不回去!”
“在里头天天被人欺负,我宁愿死在外面!”
看到棒梗痛哭流涕的样子,
易忠海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针扎了一样。
赶紧追问:“谁欺负你?上次那个不是已经调到别的监区了吗?”
“就算那人调走了!”
“可整个监区就那么点大!”
“不管我走到哪里,他们都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要送我回去,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易忠海和闫埠贵都看不下去了。
但看到林飞和老爷子脸色不好,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
院外又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
大门又被敲响。
林飞再次打开大门。
外面站着的是秦淮如。
她眼睛红肿,满脸都是恳求。
一见到林飞,
她就急匆匆地往屋里走。
当她看见跪在地上的棒梗时,
脸上并没有一丝惊讶,
好像早就知道儿子在这里。
还没等大家说话,
秦淮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