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事情是这样的,聋老太太走后,她那间房一直空着。”
“小娥现在怀孕了,你们一家挤在一起确实不方便。”
“我今天去街道办办了手续,申请让广坤、老四他们三家搬到隔壁院子去。”
“两家只隔一堵墙,来往也方便。要是你们不想搬,这事就当没说过。”
易忠海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份盖着街道办公章的申请表。
在那个住房公有的年代,凭这张纸就能合法住进去。
谢广坤、赵四和刘能看着那张纸,激动得眼眶发红。
“老易,这事儿办得……真够意思!”刘能结结巴巴地说,“还想着帮我们解决住房……”
“就冲这一点,你这个人值得交!”
刘能眼圈发红,语无伦次地说着。
“行了,刘能,我要是你,现在就闭嘴,别磕巴成这样!”
“不过刚才刘能说得对,老易,就冲你这一件事!”
“从今往后,我谢广坤记你这份情!”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只要我谢广坤能办到的,绝不会推辞!”
谢广坤也满心感激地说道。
在这座大城里,有个落脚的地方真的很难。
如今,易忠海帮他们解决了。
以后连落户都不是问题。
只要拿到户口,他们就是真正的城里人了。
但最感激的还是林飞。
小娥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需要安静休息。
谢广坤和刘能他们三个在家,就算再小心,
也难免有些动静。小娥不说,
心里却觉得吵。
现在谢广坤他们搬走了,林飞一家总算能清净了。
娄小娥微笑着点头:“大爷,我之前听说那房子是留给何大爷的,现在让表舅他们住进去,何大爷知道了……”
“别管他!就算不让他们住,我也不会让他占着!”
“他们家的房子不小,三口人完全能住下!”
“再说,我听说何雨水下个月要去轧钢厂上班,
准备直接住工人宿舍,不回来了!”
“那么大的房子,何大清和傻柱父子俩住够了!”
“广坤,要是老何找你麻烦,来找我!”
“我来对付他……”
易忠海冷冷地说。
谢广坤瞪眼道:“老易你这话,也太看不起人了!何大清算什么东西?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他敢来我家闹?不是我夸口,就算他们父子一起上,又能拿我怎么样?”
易忠海笑着点头。确实,自从谢广坤来了以后,论吵架没人能比得过他。当年贾张氏在世时都吵不过他,更别说何大清了。要是真动手,谢广坤还有刘能、赵四帮忙,三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何大清?如果傻柱敢动手,肯定又得被林飞收拾一顿再进局子。
“行,听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要是没意见的话,明天就搬过去住吧,别在这儿打扰林飞和小娥两口子了。”
谢广坤一听又瞪起眼来:“老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给他们添麻烦?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现在林飞和小娥每天回家都能吃上热乎饭,不都是我在照顾?给他们做饭倒成添乱了?”
易忠海赶紧认错:“对对对,是我说错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广坤,明天搬过去,要是缺啥少啥,自己去供销社买!”
“天不早了,我先回了!”
“林飞,小娥,有事就来我屋里找我……”
话音刚落,
易忠海像逃命一样,急匆匆往外走。
谢广坤那股胡搅蛮缠的劲儿,易忠海实在招架不住……
“一大爷,您慢走,有空来坐!”
林飞笑着把他送到门外。
这时外面已经黑透了。
四九城离四合院不远的一条胡同里。
一个衣衫褴褛、肩搭破麻袋的人,正无头无脑地在胡同里转悠。
这个人就是破烂侯。
他边走边嘟囔:“奇了怪了,那三个老东西怎么再没露过面?该不会被我那一脚踹怕了吧?”
说着自己都乐了,径直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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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破烂的,站住!”
突然一声怒喝从背后炸响。
破烂侯懒洋洋回头:“谁呀?懂不懂礼数?”
刚转身,脸色骤变——
不远处几个膀大腰圆的年轻汉子,正恶狠狠瞪着他。
“哟,几位爷,这大晚上的不回家吃饭?”
破烂侯挤出一丝笑,嗓音发紧。
“你说得倒轻巧,把那幅画交出来,今天哥几个就饶了你!”话音未落,那几个年轻人已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西瓜刀。
见到这架势,破烂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站住!老东西……”
见他要逃,几个年轻人骂骂咧咧地追了上去。
漆黑的胡同里伸手不见五指,深一脚浅一脚,根本看不清路。
但破烂侯对这片胡同熟得不能再熟,闭着眼都能摸清方向。
“老不死的!今天不剁了你,老子跟你姓!”
身后的叫骂声越来越近。
拐过一条胡同时,破烂侯看见一扇半开的大门,身形一闪便钻了进去。
他没在前院停留,直接冲向后院。
追兵赶到时,猛地停下脚步。
“人呢?”领头的年轻人咬牙切齿。
身后的小弟指着没关的门:“大哥,他是不是进去了?”
“搜!”
几人依次走进去。
“老三,你和虎子守住院门,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