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秦淮如家看看,看他是不是在那儿……”
“爸,不能吧?他能去秦淮如家?”
“你这丫头,让你去看看怎么了?那秦寡妇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你哥真在那儿,孤男寡女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咱们以后就别想安稳了……”
何雨水话还没说完。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瞧,我哥回来了吧?我去开门!”
何雨水跳下地,快步走向大门。
刚打开门,还没开口。
两名穿警服的男子站在门外。
何雨水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
“这是何雨柱家吗?我们是派出所的!”
“出、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帽子来了,何大清慌忙走出来询问。
“你是何雨柱的什么人?”
一名帽子皱眉看着何大清。
“我是他爹,傻柱怎么了?”何大清着急地问。
“何雨柱今晚上在胡同里被人打了,伤得不轻,已经送去hospital了。”
“你们是他家人?快去医院看看吧!”
帽子认真地说。
何大清一听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还好何雨水及时扶住了他。
“爸,您没事吧?”
“没事,快、快去医院看你哥,快点!”
何大清回过神来,大声催促。
何雨水点点头。
“好,我这就去!”
她跟着两个帽子赶紧往院外走。
“钱、钱……家里的钱放在哪儿?”
何大清急得不知所措,转身就冲进屋里翻找钱。
翻遍了所有角落,连一个铜板都没找到。
最后那二十块钱,早被傻柱拿去换酒喝了。
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何大清额头渗出了大颗的汗珠。
这时,穿着外衣的闫埠贵走了过来。
“老何,你这是干什么呢?找什么?”闫埠贵推了推眼镜问道。
刚才警笛声响起时,他就从窗户看见了情况。
隐约听见中院有吵闹声,便过来看看。
只见傻柱家门大开,灯光把院子照得透亮。
何大清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转来转去。
看到闫埠贵,何大清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老闫!快救救我家傻柱!他被人打了送医院了!”
“家里连一个钱都找不到,要是医院不肯治……难道要重蹈贾张氏的覆辙吗?”
“老闫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要是傻柱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老何家就断后了……”
何大清说着,眼泪已经流下来了,急得直跺脚。
闫埠贵一时没反应过来:“老何,你别急,慢慢说,傻柱到底出什么事了?”
“还能出什么事!被人打得半死送医院了!我得赶紧凑钱去救他!”
闫埠贵这才明白过来:“什么?傻柱住院了?”
“这样,我先去找老易和老刘商量。老何你别慌……”
何大清连连点头:“那我先去医院等你们!”
何大清锁好门,匆匆往外跑去。
深冬的夜晚格外安静,街上几乎没有人。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冻得人直发抖。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早早关灯睡觉了。
中院的动静很快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刚哄孩子睡下的秦淮如听到声音出来,正巧碰到往后面走的闫埠贵,赶紧问:“三大爷,出什么事了?”
“傻柱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闫埠贵匆匆回答。
“什么?在哪家医院?”秦淮如顿时慌了。
“中心医院,你去看看吧……”
秦淮如急忙回到屋里穿上外套,看了看正在熟睡的两个孩子,确认门锁好后,她快步跑向医院。
与此同时,易忠海夫妇、刘海忠等人也走了出来。林飞和谢广坤也来到了院子中。
“三大爷,出什么事了?”林飞皱着眉头问道。
“林飞,正好你在!傻柱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抢救,老何和雨水已经过去了。”闫埠贵神情紧张地说。
“傻柱被人打了?”林飞有些惊讶。要知道,傻柱可是院里出了名的能打,怎么会被打?
这时易忠海说道:“老谢,林飞,你们明天还要上班,就不用去了。人去多了也帮不上忙。”
“我和二大爷、三大爷过去就行,真有事的话,明天再告诉大伙儿。”
闫埠贵同样神情严肃。
关键时刻,易忠海的话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他这番话让全院的人都安心下来。
确实,现在的情况,
如果所有人都去医院,反而帮不上忙,只会添乱。
让他们几个作为代表先去了解情况更合适。
林飞默默点头,没有说话。
谢广坤小声嘀咕:“看他干嘛?叫我去都不去……”声音太轻,没人听见。
简单说了几句后,
易忠海从家里拿出两百块钱。
这是老两口这些年攒下的全部积蓄。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有什么情况明天我会通知,都回吧!”
“老易,路上小心,别太着急……”
一大妈不放心地叮嘱。
易忠海点点头,和闫埠贵、刘海忠匆匆赶往医院。
“林飞,你说打傻柱的会是谁?”
等其他人散去后,
谢广坤和林飞也转身回家。
表舅的这个问题,
让林飞心里也起了疑问。
是,
到底是谁下手这么狠?真是让人痛快。
医院里。
当何雨水和何大清赶到时,
病房外,几名民警正在等候。
“同志,我儿子怎么样了?”何大清气喘吁吁地赶来。
为首的警官打量着他:“您是何雨柱的父亲?”
“对对,我是他爹……”何大清连连点头。
“请跟我来。”警官带他往走廊尽头走去。
“何雨柱伤得不算重,您别太担心。”
“他现在昏迷主要是因为醉酒,睡醒就好。”
“不过有件事必须告诉您——”
“何雨柱涉嫌**妇女,被群众见义勇为制止了。”
“等他清醒后,需要带回所里配合调查。”
“什么?他、他耍流氓?”
何大清如遭雷击,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干出这种事。
如今流氓罪可不是小事,轻则坐牢,重则毁了人生。傻柱还不到三十岁,工作丢了不说,连媳妇都没娶上。要是真进去,这辈子就全完了……
想到这里,何大清眼眶发红,声音都在发抖:
“同志,傻柱这孩子一向老实,路上遇见女的都不敢抬头看。他、他怎么可能……”
“您刚才也说了,他是喝多了才……”
“求您高抬贵手,千万别让他进监狱!要是真判了刑,这孩子就彻底完了!”
“我、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就要跪下。
中年帽子连忙扶住他。
“您别这样,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可何雨柱确实犯了法,不管他当时有没有清醒!”
“犯了法,就得承担后果!”
“再说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能因为喝酒就胡来!”
“不过具体怎么回事,还得等他醒了再调查清楚!”
说完,中年帽子转身回了病房。
何大清跟了进去,
朝病房里看了一眼——傻柱头上缠着纱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明显是被人狠狠打了。
特别是那只手被铐在床头,
显然是怕他醒来逃跑。
“爸,帽子怎么说?”何雨水见父亲回来,赶紧上前问。
此时的何大清神情恍惚,
低着头,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听到女儿问话,
他才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