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看了他一眼,明白他话中有话,但还是坚持道:“大伯,我做事讲原则,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
“有些事,我可以装作没看见。”
“但有些规矩,既然定了就不能破。”
“你是想替傻柱求情吧?他复工的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除非他自己来求我,否则别想回厂!”
话音落下。
易忠海点点头表示理解。
两人走进胡同,来到四合院门口。
还没进院,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林飞和易忠海对视一眼,快步走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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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就听见院里吵吵闹闹的!”
“又出什么事了?”
易忠海和林飞刚进院,就看见谢广坤和何大清吵得面红耳赤。
林飞上前问道:“表舅,怎么回事?”
“你问他干的好事!”谢广坤气得直跺脚。
“老易你来得正好!”何大清大声喊,“我好心赞助老谢,把家里的废品卖给他。他们现在不是收破烂吗?我这是在帮忙!”
“结果他不但不领情,还冲我嚷嚷!大家评评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林飞愣了一下:“表舅,你们真的去收废品了?”
谢广坤连忙解释:“我们想着不能白住这儿,总得找点活干……”
想来想去,实在没别的办法,干脆收废品吧!
再说收废品也不丢人,要是丢人我早就改行了,对吧?
刚才老何确实拿着家里的废品来找我卖。
可也不能啥都往我这儿送!
厨房里的旧抹布、吃剩的饭菜全来了!
公司有规定,不是啥都收。我好心提醒他别拿这些,他倒好,瞪着眼冲我吼:“今天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还张嘴就要五十块钱,这不是故意找麻烦吗?
林飞听完这话,突然明白过来,易忠海也沉下脸。
两人同时转头盯着何大清。
“我要五十块怎么了?”
“别的先不说,我家傻柱的工作是不是林飞弄没的?”
“现在厂里不要傻柱了,没工作就没工资,我们全家喝西北风?”
“这钱该不该你们出?”何大清瞪着眼叫道。
这下大家才明白,卖废品是假,其实是变着法要林飞给钱,简直是无赖。
“老何你别胡搅蛮缠,傻柱被开除关林飞什么事?”
“再说林飞和徐书记都给过傻柱机会!”
“是他自己不珍惜,没去找林飞!”
“哪怕低头认个错,林飞说不定就让他回去上班!”
“你倒好,跑这儿撒泼来了?”
易忠海板着脸说了几句。
谁知话音刚落,何大清仍不依不饶:
“对,跟林飞没关系,不是他让开除的!”
“老易,少在这儿说风凉话!”
“不就是林飞当上副厂长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着这么巴结他?”
“对错分明的事,藏着掖着算什么?”
何大清压低声音嘀咕。
这话一出,
易忠海脸色骤变。
院子里的人齐刷刷看向林飞,
一个个满脸惊讶。
他升职的消息今早才公布,
连谢广坤、刘能、赵四他们都不知道。
三人神色由怒转喜,
竟把何大清晾在一边,
争先恐后围到林飞身边。
“林飞,真当上副厂长了?”谢广坤喜滋滋地问。
林飞微笑着点头:
“今早刚接到通知。”
“瞧瞧!我就说林飞有出息!”
“年纪轻轻就当副厂长,走,咱回家庆祝去——”
“跟这种无赖计较干嘛?”
谢广坤拉起林飞就要走,
何大清急得跳脚想拦,
却被易忠海一把拽住。
“老何,闹够没有?”
“我……我给傻柱讨公道怎么了?”
“林飞在厂里使绊子,
害傻柱丢了工作,我不找他找谁?”
“你连事情经过都不清楚,
找什么找?”
易忠海拎着饭盒拉人,
“赶紧回去,别在这儿现眼了!”
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各自回家。
前院闫埠贵家。
听说林飞当上厂长,全家人都愣住了。
“老闫,你说林飞怎么就这么走运?”
“年前刚评了两个八级工,过完年就当了副厂长。”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三大妈一脸不屑地摇头。
闫埠贵却显得很豁达,笑着说:“这话没错,人比人得死,凡事看开点吧!”
“林飞年纪轻轻就能评上两个八级工,还有一个是维修工程师,这可不常见。”
“技术好,当个副厂长很正常。”
“就是何家那边,心里肯定不痛快。等着瞧吧,傻柱和他爹何大清肯定要找林飞麻烦。”
闫埠贵笑着摇摇头,继续低头看报纸。
……
四九城啯营饭店。
天已经黑了,店里还剩下几桌客人。
靠窗的位置,傻柱一个人喝得满脸通红,眼神呆滞。
“哼……厂长?厂、厂长又怎样?我、我傻柱才、才不把他放在眼里!”
“想、想让我去求林飞?呸……”
“我、我实话告诉你……这辈子从、从来没求过人,更、更不会去求你……”
傻柱独自坐在那里,嘴里不停骂骂咧咧。
隔壁桌,几个人正喝酒。
一开始没人注意他。
直到其中一人听到“林飞”三个字——
那人皱了皱眉,走了过来。
“兄弟,你认识林飞?”
傻柱斜眼看他,冷笑:“林飞?呵……认识,咋的?”
“我是林飞的……”
话没说完,醉醺醺的傻柱瞪着眼喊道:“管你是谁!那林飞就不是个好东西!呸!”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还是笑着点头:“行,您慢慢喝。”
“呸!什么玩意儿……”傻柱拍着桌子喊,“服务员!上酒!”
年轻人回到座位,同伴不解:“跃民,跟醉鬼较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