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我这眼皮一直在跳,表舅现在出去,会不会出事?”
“还有傻柱他爸,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要不你去看看吧?”娄小娥说。
林飞笑着摇头:“放心吧,何家现在没空找麻烦。”
“何大清离开这么多年,现在一个人回来,日子肯定不好过。”
“傻柱到底原谅不原谅他还难说呢!”
“别多想了,媳妇儿,饿了吧?我去做饭。”
说完,林飞直接走向厨房。
傻柱家。
易忠海看到何大清,心里猛地一紧。
特别是当何大清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时,易忠海几乎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你回来干什么?”
还没等何大清走近,易忠海冷冷地问。
“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回来干什么’?”
“这儿本来就是我家,回来不是很正常吗?老易,你这话可不对!”
何大清还在笑,易忠海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何大清,你以为当年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能瞒得住所有人?”
“说走就走,把两个孩子丢下不管?”
“傻柱那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雨水还在上学!”
“现在倒好,你想回来就回来……”
“我倒要问问,你回来干什么?”
面对易忠海的一连串质问,何大清愣在原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他眼圈发红,声音有些哽咽:“老易,我都明白……雨水刚才都跟我说了,这些年如果不是大家帮忙照顾傻柱和雨水,他们的日子更不好过……”
“唉,我知道自己错了!当年跟白寡妇走,不过是为了感情……”
“一走了之,是不想拖累孩子们。现在回来,就是想弥补以前的过错……”
“剩下的日子,我想好好陪着两个孩子……老易,老闫,这些年我当邻居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以后你们看着吧,我何大清一定改过自新!”
说完这些话,易忠海和闫埠贵却紧锁眉头,盯着何大清一句话也不说。
说到底这是何家的私事。
他们虽然是院里的管事,也只是调解些邻里纠纷。
每家都有难念的经,终究不好插手。
“雨水,你哥去哪儿了?”易忠海懒得再理何大清,转头看看屋里,发现傻柱不在。
“我哥他……刚才……”何雨水正要回答——
何大清赶紧接过话:“这不是我回来了嘛!”
“柱子这孩子懂事,说是去买菜,还说晚上要跟我喝两杯呢!”
“巧了,老易、老闫,你们来了!”
“干脆别走了,一起喝点!”
易忠海和闫埠贵同时皱起眉头。
柱子就这么原谅何大清了?
这么大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想想也是,毕竟是亲父子。
不管怎么说,柱子身上流着何大清的血。
人家父子都和好了,外人还瞎掺和什么?
易忠海脸色一沉,冷冷地说:“不用了!”转身就走。
闫埠贵一直没说话。
等易忠海走了,他深深看了眼何大清和何雨水。
也快步跟了出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何大清脸色立刻变了。
“哼!跑到这儿来装好人?”
“雨水,你跟爸说实话,这些年老易是不是经常占你哥的便宜?”
何雨水和秦淮如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何雨水低声说:“一大爷想让我哥给他养老。”
“呸!”
“我说怎么一见到我就那么讨厌!”
“原来易忠海这个老东西,是想跟我抢儿子?”
何大清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起来。
刚走出傻柱家的门,易忠海就气得浑身发抖。
“无赖,老无赖!何大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闫埠贵无奈地点头。
多年不见,现在的何大清像换了个人,油嘴滑舌,满肚子坏主意。要说傻柱真原谅了他,易忠海和闫埠贵都不相信。
可他们又能怎么办?这里是何大清的家,外人怎么能插嘴?
“算了,老易!”闫埠贵叹了口气,“傻柱家的事,我们别管了。原谅不原谅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再说你也看见何大清那德行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闫埠贵说完,摇头走向前院。易忠海仍瞪着眼睛,回头狠狠地看了傻柱一眼,气冲冲地摔门回到后院。
两人的谈话,被刚好路过过来的谢广坤听得一清二楚。
院子里这些琐事,谢广坤早就从林飞那里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正等着看何大清回来会闹出什么名堂。
“呸!这巴掌大的院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凑齐了!”谢广坤阴阳怪气地嘀咕着,晃悠着往院外走。
刚拐出胡同口,他突然看见墙根下蹲着一个人影。
走近一看,原来是傻柱。
他双眼红肿,泪水不停地往下流。
谢广坤笑着走近:“哟,这不是傻柱吗?大冷天的在这儿干什么?”
“虽说四九城的冬天没东北那么冷,你一个人在这儿哭啥?”
“要不跟广坤叔说说?”
说着,谢广坤也蹲在了傻柱旁边。
此刻的傻柱满肚子委屈,想说又怕丢人。但谢广坤是外来户,住不了多久。加上心里实在憋得慌,傻柱红着眼睛哽咽道:“广坤叔,我……我爸回来了……”
“啥?”
“傻柱连工作都丢了?”
“这怎么回事?”
在傻柱家里,何大清正在打探兄妹俩这些年的生活情况。当何雨水提到哥哥现在失业时,何大清顿时变了脸色。
“都怪许大茂!要不是他挑拨离间,我哥也不会拎着菜刀……”何雨水皱着眉头说,“去砍林飞,后来就不会出这些事了……”
“砍林飞?是后院林业家那个小子?”何大清追问。
“就是他。其实这事真不能全怪他……”何雨水正要解释,却被秦淮如打断。
“要我说,就是林飞搞鬼!何大爷您离家这么多年不知道……”
“那个林飞,背后可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他爹不就是打仗牺牲的烈士吗?还能有什么背景?”何大清皱着眉头问。
谁知秦淮如抿嘴一笑:
“可不止这一层关系!”
“您听说过林语堂吗?就是林飞的爷爷。”
“谁?林语堂?嗨,不就是以前这四合院的房主吗?”
“怎么,他老人家显灵了?”
这话可真够恶毒的。
何大清这张嘴,比贾张氏活着时还刻薄。
就连何雨水都听不下去了。
但秦淮如就是要这个效果。
自从婆婆脑溢血去世,她就一直憋着一股火。
她认定贾张氏的死全是林飞的错。
要不是当初他见死不救,一分钱都不肯借,
婆婆也不会走得那么突然。
黑化的秦淮如下定决心报复。
刚回院的何大清,正好成了她手中的棋子。
“您误会了,人家林老爷子活得好好的,现在在东北当大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