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要说仁义道德,先看看你们自己配不配!”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还有脸说别人?真是笑话!”
说完,谢广坤转身就走,丝毫不给众人面子。
秦淮如红着眼睛想追上去求情,却被傻柱拦住了。
等谢广坤走远后,刘海忠气愤地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
“二大爷,广坤说得对。”有人劝道,“捐款本来就是自愿的,谁也不能**别人出多少。”
“而且他也说了,要是换作别人家,这钱他肯定愿意出。”
“别忘了林飞家和贾家的关系早就闹僵了。平时不好好相处,现在想让人帮忙?晚了!”
“这样吧,我家出一百块,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闫埠贵话音刚落,
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
这笔钱是他之前通知开会时,
特意回家向三大妈要的。
“我……我就出二十吧,”
刘海忠犹豫地从衣袋里摸出两张十元纸币,
“你们也知道我家情况……”
他脸上满是不舍,
手指捏着钞票进退两难……
就算加上闫埠贵和刘海忠的捐款,
总额也不过四百多。
离一千元的目标还差得远。
易忠海拿着一叠钱走到秦淮如面前:
“淮如,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
“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咱们赶紧去医院,我去跟医生说说,先做手术,剩下的以后再说,行吗?”
秦淮如泪流满面地点头,接过钱后向众人深深鞠躬。
“秦姐,快去医院吧!”
傻柱急忙上前催促。
三人匆忙赶到中心医院,却迎来噩耗。
“你们来得太晚了,”
医生摇头叹息,
“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请节哀。”
当白布覆盖的推车经过时,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充满了医院走廊。
贾张氏去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四合院。
没有人感到悲伤,反而从前院到后院都在议论,甚至有人觉得是好事。
贾家屋里,秦淮如双眼红肿,脸上还带着泪痕。三位大爷正在帮忙处理后事,小当和小槐花已经被何雨水带到傻柱家。
一大妈红着眼眶劝道:“淮如,人死不能复生。你婆婆走了,也许是一种解脱。以后你带着三个孩子,负担也能轻些。”
傻柱突然插话:“要我说,这事全怪林飞!”
易忠海立刻斥责:“柱子!胡说什么?跟林飞有什么关系?”
傻柱梗着脖子反驳:“一大爷,您别护着他!要是没林飞,棒梗能进少管所?秦姐和贾大妈能急出病?昨天要是不去探监,贾大妈能突发脑淤血?再说,他要是肯借钱,贾大妈至于救不回来吗?一件件事情,哪样和他没关系?”
易忠海和闫埠贵听后,同时瞪着傻柱。
“傻柱,你要这么不讲理,咱们就得说清楚!”
“一大爷他们可以作证,我绝不是偏袒林飞,咱们就事论事!”
“不能无缘无故冤枉人吧?”
“好,你说棒梗被抓的事?”
“当时全院都看见了,是不是?”
“林飞已经够大度了!上次棒梗溜进他家偷吃,把自己撑得住院,林飞只是让他在派出所反省了一夜!”
“这不就是为了让他长记性?有错吗?”
“说实话,贾大妈和淮如惯孩子的毛病,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老太太在世时就说过,这么惯着迟早要出事!”
“现在应验了吧?就算不在院里出事,在外面也躲不过!”
“再说那天,棒梗明知小娥怀孕还故意冲撞,这是什么性质?蓄意伤害懂不懂?”
“送去少管所是为他好,怎么反倒怪起林飞了?老爷子当初说过,要是孩子出事,要贾家全族抵命,你以为他说着玩的?”
闫埠贵把一件件事情一一讲出来。
傻柱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天的事情全院人都看见了,棒梗的责任已经定下来,谁也脱不了干系。
见傻柱说不出话来,闫埠贵趁机继续说:“再说老太太去世,林飞夫妇送了二十块钱的礼,这事没错吧?”
“就凭这一件事,你就欠了林飞一个人情……”
“再说了,全院谁不知道贾大妈是个不好惹的刺头?”
“被她缠上根本说不清,这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的事……对不对?”
昨天她和淮如去少管所看望棒梗了!
这件事跟林飞一点关系也没有!
再说,不借钱难道就是错吗?
傻柱,咱们说话要讲良心,一千块钱,咱们院里有谁拿得出来?
就算林飞的表舅有五百块,人家凭什么一定要拿出来?
换个角度想,要是许大茂急着用五百块救命,你手里正好有这笔钱,你会给他吗?
傻柱梗着脖子说:“我凭什么要给他……”
“这不就对了?”
“你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凭什么要求别人?”
“更何况林飞家和贾家本来就有矛盾,从年前闹到年后,积怨很深……”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秦淮如默默地擦着眼泪,没说话。
易忠海、刘海忠还有几位大妈都皱着眉头坐在那里。
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易忠海才开口:“好了,贾大妈已经走了,说这些也没用了。”
“淮如,后事我们院子里的人都会帮一把。”
“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几个大爷。”
“毕竟都是住一个院的,谁家有难处大家都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