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娄小娥和谢广坤回到了家。
一同回来的还有闫埠贵、易忠海和许大茂等人。
“林飞!”
谢广坤一脸疑惑:“你刚才叫老爷子什么?爷爷?”
娄小娥也皱着眉头。
停顿了一下。
林飞点了点头:“表舅,小娥,实话跟你们说。”
“老爷子就是我亲爷爷。”
“他说的那个孙子……就是我。”
这话一出。
除了闫埠贵和易忠海之外。
连许大茂都惊得说不出话。
之前谢广坤、娄小娥和许大茂还以为,老爷子只是和林飞关系不错。
那些帮助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照顾。
他们根本没想到,两人竟然是亲爷孙。
经过重新组织语言和调整表达方式,
这才让他留在家里过年。
谁能想到,**直到老爷子去世后才被揭开。
尤其是当听到林飞喊“爷爷”那一刻……
“老谢,其实我和一大爷早就知道。”闫埠贵叹了口气。
谢广坤猛地站起来,目光在闫埠贵和易忠海之间来回扫视,不住点头。
“好!你们真行!”
“林飞瞒着也就算了,你们也跟着瞒?”
闫埠贵脸上露出苦笑。
“是不是合伙看我家笑话?”
“他们爷孙住在一起十多天,愣是没认出来!”
“我还傻乎乎帮老爷子找他孙子来过年!”
“原来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滚!姓闫的,姓易的,这院子里以后没有你们!”
谢广坤气得要赶走他们。
“老谢别生气,听我们解释……”
“不是我们不说,是老爷子不让。”
“就棒梗被抓那次,老爷子身边那个叫……什么武的年轻人特意来交代过。”
“说老爷子是**首长,身份特殊,必须保密。”
“特别是他和林飞的关系,说出来要担责任!”
“我们普通老百姓哪敢违抗?连林飞都不敢告诉。”
闫埠贵急忙解释,易忠海在一旁连连附和。
过了很久,谢广坤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
“千真万确,这种事谁敢骗你!”
闫埠贵拍着胸脯保证。
他和易忠海眼神真诚,看不出一点虚假。
谢广坤回头看着林飞,语气里透着埋怨:“林飞,你也是……既然早知道老爷子的身份,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事儿闹的,我还在那儿唠叨了好几天!”
“还忙着帮别人找孙子,结果人家孙子就在眼前站着呢!”
林飞苦笑着解释:“表舅,我是大年三十那天才知道的。”
“那天我和老爷子去给我爹娘上坟,他在坟前才说的。”
“可老爷子没主动认我,我也不好点破……”
这话让谢广坤和娄小娥恍然大悟。
难怪这两天总觉得他们俩怪怪的——那些含糊不清的话,现在终于对得上。
回想老爷子之前的表现,一切都有了答案。
娄小娥心疼地看着林飞:“林飞……”
“这些天看着老爷子——不对,是看着爷爷在眼前却不能相认,最难受的是你吧?”
她比谁都清楚这份痛苦。
以前林飞总念叨想有个亲人。
父母早逝,亲戚疏远,好不容易来了个表舅还……
现在满屋子人中,只有娄小娥真正明白他心里的苦。
亲爷爷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这种折磨,谁也受不了。
更何况林飞已经默默承受了好多天。
“林飞,真是苦了你了!”
“没事,老爷子只是暂时回去,他说等小娥生了孩子还会再来的。”许大茂笑着安慰。
“对对对,林飞你放心,以后院里要是有人敢找你麻烦,不用你出面,三大爷第一个收拾他……”闫埠贵红着眼睛说道。
“你?算了吧!”
“老闫,不是我说大话,就你那点本事,连我脚后跟都比不上,信不信?”
“还说要护着林飞?这么跟你说吧!”
“就贾家那个老毒妇,你要是能让她服你,我就服你,怎么样?”
谢广坤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闫埠贵心里。
别说闫埠贵,整个四合院谁不害怕贾张氏?
直到林飞和谢广坤出现,才真正压住了那个老泼妇。
闫埠贵顿时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许大茂和易忠海等人站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
公路上,三辆北上的吉普车飞驰。
老爷子一直流泪。
“首长!”
元武递上手帕。
“唉……”
老爷子接过手帕,长长叹了口气:“人老了,眼泪就不听使唤了。”
“元武,你听见了吗?林飞刚才叫我爷爷了……”
话还没说完。
元武也红了眼眶,轻轻点头。
这些年他一直守在老人身边。
他对老人的内心了如指掌。
老人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亲人。
当年得知儿子战死的消息,
老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三夜。
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
那一次让部队上下都急坏了。
直到第四天,
四九城传来消息,
说林老的儿子林业还有一个孙子叫林飞,
住在四合院里。
老人才慢慢走出屋子。
元武看到老人眼里重新有了光,
心里一阵难过。
原本去年就打算回来认亲,
把孙子接到东北。
但因为军务耽误了,没能成行。
这次从东北出发前,
老人兴奋得像孩子一样。
可快到四九城时,
又开始犹豫起来。
不断问元武:
“该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怎么相认才好……”
他甚至在脑海里反复演练了无数次。
每天晚上睡觉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祖孙相认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