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
这些东西没人看得上眼,只是垃圾罢了。
可再过二三十年,
它们都会变得非常珍贵。
……
中午时分,
饭菜的香味飘满了院子。
“小娥,冉老师,来吃饭吧!”
林飞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
话音刚落,
两人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桌上摆着四道刚出锅的热菜。
“哟,你们这顿饭真不错。”
“难道天天都有肉吃?”
冉秋叶看着桌上的菜,语气里带着羡慕。
小娥赶紧解释:“东北来的表舅带了不少年货,
快过年了嘛。”
“原来是这样。对了,怎么没看见表舅?”
“还有老爷子,我还想给他拜年呢。”
冉秋叶笑着坐下,夹了一块红烧排骨。
刚咬了一口,眼睛就亮了。
“要不是你提,我都忘了这事。
老爷子和表舅出去一上午了,怎么还没回来?”
“那些年货都留着过年呢。”
林飞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担忧。
不管是谢广坤还是老爷子,对现在的四九城都不熟悉。虽然老爷子以前在这里出生,但离开已经三十多年了,城里变化太大了。
要是走丢了怎么办?大过年的还得满城找人?
“我去看看!”
林飞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刚走到前院门口,就看到谢广坤和老爷子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表舅,老爷子,你们去哪儿了?饭都做好了,快回家吧!”
看到他们,林飞这才安心。
“嘿嘿,林飞,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保证你喜欢……”谢广坤神秘地笑着。
老爷子无奈地摇摇头。三人正要往后面走,正好三大爷从屋里出来,看见他们脸色立刻变了。
“嫉妒了吗?”三大妈跟了出来问道。
“我有什么值得嫉妒的?”三大爷语气中带着酸味。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以前全院的人都欺负林飞没爹没娘。现在好了,人家爷爷回来了,东北表舅也来了,谁还敢惹?我说,以后咱们离远点,别自找麻烦!”
三大妈话音刚落,闫埠贵脸色明显一滞,最终没有说话。
以前全院的人都敢欺负林飞夫妇,不过是看他们无依无靠。现在可不一样了——那位比贾张氏还厉害的表舅,再加上站在那儿就让人敬畏的老爷子,谁还敢招惹林飞?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少说两句能憋死你?我出去遛个弯。”闫埠贵说完便匆匆出了院子。
正巧谢广坤扶着老爷子回来,冉秋叶赶紧起身打招呼:“表舅新年好!老爷子新年好!”
“这位是……”谢广坤看着陌生人,一脸疑惑。
“小娥的同事,学校老师。”林飞解释道。
“好,新年好!”谢广坤敷衍地点点头,拉着林飞低声说,“进屋说正事。”
三人刚进里屋,林飞忍不住问:“大清早的,到底去哪了?”
“嘘——”谢广坤竖起手指,小心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听见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你看看这个……”
林飞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
他举在林飞面前,得意地说:“怎么样,这瓶子不错吧?”
林飞心里微微一震,接过来看了又看。
虽然他对古董不太懂,但这个瓷瓶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表舅,这瓶子哪来的?”林飞忍不住问。
“什么叫哪来的?这是我和老爷子一起买的!”
林飞转头看向老爷子,对方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堂堂东北某地的首长,居然跟着谢广坤去旧货市场淘东西?
传出去,肯定有损身份。
“怎么样,好东西吧?”谢广坤压低声音,“四九城的人不识货,这瓷瓶至少是清朝的!”
“以后出手,至少能卖这个数……”他伸出巴掌比划了一下。
林飞抬头问:“多少?”
“五十块!”
林飞差点没反应过来。
清朝的瓷瓶才值五十?这也太低估古董了吧。
而且,他越看越觉得,这瓶子恐怕根本不是清朝的……
沉默片刻,他再次开口:“表舅,这瓶子花了多少钱?”
谢广坤咧嘴一笑:“说出来吓死你!”
林飞眼前浮现出五根手指。
“五十块?”
“呸!五十块?实话告诉你,我只花了五块钱。”
“五块?”
“买个古董花瓶?”
这买卖怎么看都稳赚不赔。
“表舅,你跟我说实话,这宝贝哪儿弄来的?”林飞笑着凑近。
显然他也动了心思。
说实话,这些物件要是留到后世……
等那场**过去,
价值可能翻几十倍。
林飞早就打定主意,趁现在多收些古董。
反正有系统仓库,收了就往里一藏。
神不知鬼不觉。
等过段时间随便出手两件,
一套房的钱就到手了。
就算以后什么都不干,
光靠卖古董也够吃一辈子。
谢广坤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林飞,这话可不能说出去!”
“今天我陪老爷子去了一趟旧货市场。”
“好家伙!满地的老物件——瓷瓶、鼻烟壶、铜钱……都是家里放不下拿来贱卖的。”
“不过我一眼就看中这个花瓶了!”
谢广坤捧着瓷瓶得意地说:“这玩意儿放几年,转手能卖个一两百块……”
林飞惊讶地看着老爷子。只见老人笑了笑:“那地方确实有些好东西。”
“广坤买了花瓶,我看中一幅画,花了三块钱买下了。”
话音刚落,老人从袖子里取出一幅泛黄的旧画卷。纸张已经发黄,保存状况不好,显然是被原主人随意丢弃的。
画卷缓缓展开,一幅山水图出现在眼前:远山如黛,江边凉亭,一叶小舟停在水面。画中古人背手执书,仰望峭壁孤松。笔墨精湛,意境生动。
林飞目光扫过落款处,顿时变了脸色——“《望松》唐寅”四个字清晰可见。
谢广坤不在意地说道:“不就是一张破画吗?至于这么惊讶?”他凑近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什么门道。
林飞忍不住笑了:“表舅,你在鉴宝这方面,跟老爷子差得远呢。”
“差在哪?”谢广坤不服气地问。
林飞指着他的瓷瓶笑道:“你这瓶子最多值五百块,老爷子这幅画可是无价之宝……”
“啥东西?还能值这么多钱?”
“不就一张画吗?至于这么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