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听我说,她年纪这么大了,经不起摔,我也帮不了,节哀吧!”
说完,医生离开了病房。
只剩下傻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看着聋老太太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下午,红星小学。
娄小娥正在给学生上课。
这时,
教室外,闫埠贵焦急地站着。
“同学们,你们先自己看看刚才老师讲的内容,
有不明白的,下课来找老师!”
说完,娄小娥走出教室。
“三大爷,您怎么来了?有事吗?”
娄小娥有些惊讶地问道。
虽然她和闫埠贵在同一所学校教书,
但两人平时很少有其他来往。
一方面是因为闫埠贵和林飞关系不好,
另一方面是她和他除了工作,也没什么可说的。
今天,闫埠贵竟然主动到教室找她,
这让她感到意外。
“小娥,老太太走了。”
“谁?哪个老太太?”
娄小娥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呀,就是咱们院子那个聋老太太!”
“什么?她……她怎么就……”
娄小娥眼眶立刻红了。
“什么都别说了,我马上请假回去一趟!”
“如果你下午没课,也回去吧……对了,我让闫解成去轧钢厂找一大爷和林飞了。”
“不管怎么说,聋老太太在咱们院子里,也算是个老寿星。”
“这么多年没有儿女,大家一直帮着照顾她。”
“现在她走了,能送一程就送一程吧。”
闫埠贵叹了口气。
娄小娥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回到教室。
轧钢厂。
车间里,
中午发生的事让易忠海非常自卑。
他不敢和林飞说话,眼神躲闪,生怕说错话被反击。
心里已经有些阴影。
这时,一个人出现在车间门口。
“一大爷?”
“闫解成?你怎么来了?”
易忠海回头看见闫解成在门口张望,
赶紧走过去,心里一紧,
暗想院里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看到易忠海走近,闫解成立刻问:“一大爷,林飞呢?他不在车间?”
“他在里面修机器,你有事就说吧!”
易忠海皱着眉头说。
话音刚落,
闫解成急忙说:“一大爷,我爸让我来找你们,老太太走了。”
“什么?你是说聋老太太……”
闫解成不断点头,脸色愈发焦急。
瞬间,
易忠海眼圈红了,心里也慌乱起来。
“好,我马上回去,马上回去……”
说完,他转身走进车间,去找林飞。
聋老太太的去世,是院子里的一件大事。
林飞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
但人死了,再深的怨恨也烟消云散。
当他和易忠海、闫解成一起回到院子时,
发现家家户户的人都回来了。
娄小娥急忙上前说:
“老太太走了!”
“她没有儿女,连送终的人都没有,咱们能帮就帮一把吧!”
林飞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直接走向灵棚。
“傻柱,老太太走了!”
“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娄小娥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
傻柱回头看了林飞一眼,
此刻的他,显得非常疲惫。
脸上没刮胡子,眼睛红得发紫,满眼都是血丝。
他皱着眉头,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林飞,小娥,我……谢谢你们……”
这一刻,看着傻柱的样子,林飞觉得他竟然也有几分可怜。
他走过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老太太这是……去享福了!”
老太太去世了。
在四合院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忙着准备老太太的后事。
但在这个年代,大张旗鼓是不可能的。
全啯都在闹**,摆几桌饭都不现实。
每个人工资都不多,自己家都吃不饱。
怎么可能给她大办?
夜里,易忠海和刘海忠、闫埠贵三个大爷又坐在一起。
“一大爷,老太太走了。”
“她生前无儿无女,也没怎么享过福。”
“现在走了,咱们不能让她走得太寒酸,我想着……”
“让她吃点好的,再上路。”
闫埠贵眼里泛着泪。
聋老太太活着的时候,他们还没觉得什么。
最多摆几桌意思一下。
甚至因为老太太总护着傻柱,让他们心里不痛快。
现在她一走,几个老家伙心里都不好受。
一大爷点点头。
“是,眼看就要过年了。”
“老太太说走就走了……”
“不过咱们还得回去,想要办几桌,我没有问题,但是这钱……”
话音刚落。
二大爷抢先说:“是这样,我觉得这笔钱,不能一个人拿。”
“现在每家都不容易,让一家单独出,不太现实。”
“所以,干脆就以捐款的形式吧。”
“咱们不收礼金,每家出一点,好歹办几桌,体体面面地送老太太走,你们看行不行?”
这话一说,
易忠海和闫埠贵都点头,觉得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不收礼金,每家出点钱。
哪怕每人出一块,全院二三十人,也能凑出二三十块。
相当于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用一个月的工资来操办老太太的后事,足够了。
一大爷立刻拍板:
“行,就这么定!”
“明天一早,我就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事说一下!”
“条件好的,多拿两块,像贾家条件差的,拿一块就行。”
“不够的部分,我再补上,怎么样?”
听到这话,
闫埠贵红着眼睛点头。
刘海忠心里微微一动。
“那这么说的话,林飞和娄小娥他们两口子,得多出点钱吧?”
“整个院里,就他们家过得最好。”
“平时天天大鱼大肉的。”
“现在老太太走了,让他们多出点,不算过分。”
这话一出,
闫埠贵立刻回头说:
“他二大爷,这话不能这么说吧?”
“人家两口子过得好不好,那是他们的事。”
“你不能因为人家日子过得好,就专门往他们身上压?”
“现在这年头,谁都不容易,挣的都是辛苦钱,你可别再挑事了!”
“如今老太太走了,让院子里安静几天,不好吗?”
刘海忠顿时像变了个人。
他惊讶地看着闫埠贵,心里想着这老家伙怎么突然变了个性子?
以前只要听说让林飞两口子多出钱出力,他比谁都积极。
现在居然还帮着林飞说话?
这时,易忠海也点头说:
“三大爷说得对。”
“都是一个院子住的,哪有什么该拿不该拿的?”
“全看心意,想多拿就多拿,实在拿不出,一块两块也行。”
“咱们不能再逼着别人了。”